吧?沒安好心。”
賭師嘴角直抽,你拿韋二當兄弟還贏著人家玩兒?這是非跟韋二槓上了是吧?
沒什麼好說的,韋二輸。
五十兩沒了。
一枚枚的小銀錠就那樣依次從韋二眼前晃過。土豪尤其過分,非得在他眼睛前邊掂一掂。
“兄弟,再來。”
再來個毛線!
韋二身上所有銀子都沒了,而且他與黃尚善有約定,來賭坊身上只帶賭資,什麼玉佩墜子零花錢的,都沒有,一文錢都沒有。
若是往常,輸乾淨之後韋二轉身就走不停留,可今個兒不知怎的,韋二死死盯著骰子,一會兒兒看看賭師,一會兒看看土豪,愣是沒挪動地方。
土豪又催:“兄弟,趕緊的。”
賭師當然知道韋二是沒錢了,提議:“韋二爺,賭坊給借點兒,記您賬上?”
韋二沒開口,土豪先不幹了:“沒錢了?借錢跟爺賭?那有什麼意思?不玩了,不玩了。”
說著起身要走。
賭師一慌,忙拉著他又坐下。
“咱這人多了去了,客人再跟別人來幾局也是一樣的。”
土豪搖頭:“我就瞧著這兄弟順眼。擱老家,老子沒少輸,家裡婆娘險些捆了老子去。幸好爺跑得快…好不容易才碰上比我還手臭的。我還沒過足贏錢的癮呢。”
賭師無語,原來這位是外地白羊一隻,遇見韋二這隻萬年翻不了身的大白羊,找優越感來了。
韋二死死盯著桌子看,手在袖子裡捻啊捻。
沒銀子了。
“沒銀子了啊。”土豪又站起來:“不玩了,不玩了,爺還要去找香雪樓的凝露姑娘耍呢。”
凝露,頭牌呀。
賭師忙又拉住他,卻是問向韋二:“韋二爺,記個帳?”
土豪掙扎:“沒意思。”
兩人拉扯著,韋二忽然抬了頭,通紅凌厲的雙眼。
“我回去取銀子。”
賭師嚇了一跳,這韋二怎麼看著這麼嚇人呢?
土豪不耐煩:“誰等你,凝露姑娘還等著爺呢。”
拽著貂皮要走,突然韋二猛的跳過來,一把拽住土豪的胳膊。
“你不準走。”
土豪不耐煩又忍耐:“兄弟,咱明個兒再來,成不成?人家說,良宵——”
“你隨我去取銀子,再回來賭。”韋二惡狠狠道。
土豪生氣了:“明個兒不一樣嗎?你打攪我做新郎,兄弟,這你可不地道。”
一個非得要走,一個非得拉著他回家取銀子。
急的賭師使出渾身解數來勸,才勸動了土豪坐下來,茶水果子伺候著,讓人隨韋二回家取錢。
土豪在他後頭喊了聲:“再十兩十兩來,哥哥可不奉陪了。”
賭師適時加了句:“是是是,爺您票子都是上千上千的。”
韋二腳步一頓,出了賭坊,外頭寒涼的風沒讓他沸騰的腦子冷卻下來,反而更加叫囂:不管付出多少,贏那個土鱉一把!
賭坊的人守在清海伯府門外陰影裡,韋二進去沒多久,復返回來,懷裡抱了個長條匣子。
回到賭坊,賭師見到那做工精美的紫檀木匣子,眼裡精光一閃。
土豪無趣開口:“不會還是銀錠子吧?能有幾個?”
韋二默不作聲,開了匣子蓋。
賭師要拿過瞧,韋二伸手攔住,往土豪那裡推了推。
土豪黑漆漆手指一翻,吃了一驚:“銀票,倒也行,怎麼還有房契地契?兄弟,你要玩大啊。”
賭師也吃了一驚,看眼那沓厚厚的紙,忙伸手招來一個小夥計,悄悄囑咐幾句,小夥計飛奔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