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跟隨一名牢衛到達長廊盡處,右邊的牢房關著的真是他要找的宋師道,這倒黴孩子除了手腳均有枷鎖外,還加上牛筋繩來個五花大綁,姿態真是和屠宰場那啥都有得一拼了,此時正靠牆而坐閉目不言,神情倨傲不屈。
牢卒把鐵閘門開啟道:“將爺請進,下屬會依規矩把門鎖牢。”
寇仲微笑道:“當然應依規矩做。”
寇仲一出聲,宋師道渾身一震,顯然認出了他的聲音。寇仲也抓準時機揹著守衛向他眨眼睛,確定了他的猜測,隨即出手將牢卒弄昏。
寇仲一邊爭分奪秒的將宋師道全身的束縛弄開,一邊說道:“快扮成他的樣子待會彎腰跟在我背後保證不會被覺。”
旋即又大聲道:“大王說對這犯人要客氣點,因為他老爹是中土很有名望的人。”這番說是說給外面的牢卒聽的。
宋師道一邊活血行氣一邊迅穿衣,搖身變為牢卒,隨寇仲走出牢房,又裝模作樣為牢房上鎖。
寇仲大步向外走去。宋師道緊跟在他身後。外面的某狐、徐子陵和跋鋒寒一聽到動靜,登時就那麼躍過院牆,大鳥騰空的往門外的衛士撲去。
這群蝦兵蟹將,徐子陵和跋鋒寒就能隨便收拾,更別提還有某狐這個殺手鐧,只眨幾下眼的光景,內宮牢所有守衛全被制服。
跋鋒寒從隊長身上取得鎖匙,正要遞給寇仲將閘子開啟,驀地蹄聲自遠而近二十多騎衝進院門來。
某狐滿不在乎的打量了一下來者,喲呵,領頭的居然是一個外族小妞,而且長得還不錯,那小腿長得,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可就是這樣一個美女,寇仲等無不色變,難道這劫獄壯舉就此功虧一簣?
瞬間,二十多名粟末戰士旋風般衝進內宮監的院落,領頭長腿女將宗湘花與某狐等人直接打了個照面。
若是依某狐的做法,直接向人群中丟個定身術,這群武功一般的戰士必然中招無疑,不過某狐此時卻沒有動手。因為一股淡淡的香味從宗湘花身上傳來,某狐立刻就辨別出這是今天請吃飯的那位身上的香味,既然這個女子身上有她香味,肯定是她什麼人,自己就這麼貿然動手,好像有點那麼才吃了別人的飯就翻臉不認人的感覺啊!
某狐沒有動手,跋鋒寒和徐子陵更不敢隨便動手,想要把對方收拾必然會纏鬥,若是其他戰士聞聲趕至,自己幾人固然可逃生,可還囚禁在裡面的一些己方人馬必無倖免。
宗湘花可不管徐子陵等人的顧忌,一聲嬌叱抽韁勒馬,其他粟末戰士也紛紛掣出兵器,大戰一觸即發。
如此緊張的時刻,某狐卻毫無負擔的將寇仲悄悄開啟的閘門拉開,轉過頭去問道:“長腿美女,你和請吃飯的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身上有她的味道?”
這漢語她他發音都一樣,誰知道某狐口中說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可聽到這話,大家都想當然的將她理解為他,寇仲幾人看向宗湘花的目光尤其詭異,這得多親密的關係身上才會有別人的味道?
而粟末戰士則是怒不可謁,認為某狐這是在侮辱自己的首領,均磨刀霍霍想要動手。宗湘花兩手張開攔著要出手的手下,目光掃過橫七豎八姿態各異的倒在內宮監門外的八名守衛,又掠過某狐等人,露出一個疲憊的表情,似對眼前情況有不勝負荷的神態嘆道:“你是誰,你說的請吃飯的又是誰,而你們在這裡又在幹甚麼?”
這話後半句顯然是對著徐子陵等人問的。
她這麼開腔的一句話,徐子陵立即掌握到她非是專誠趕來阻止他們劫獄的,忙道:“這是狐紫瞳狐大哥,我們來這隻想救回無辜被囚的兄弟,絕無傷人之意。”
“還有,請吃飯的好像叫尚什麼芳來著!”某狐看準時機插了一句,寇仲和宋師道則是感到徐子陵與宗湘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