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全部收起。
擂臺上漸漸勝負已定,待到趙明將目光移向吳冰月時,臉上不禁溫暖了幾分,他想知道這個小女孩的看法。
“我要上場了!”
趙明使用了神念與吳冰月溝通,所以其他人是聽不到兩個人的對話的。
“你果真要上場?難道你就不怕。。。”
吳冰月雖未把話講完,但趙明已經知道她心裡所想,沒有驚訝,而是故作迷茫道:
“擂臺上拼的就是自己的命,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什麼?”
“是個人總是有害怕和顧忌的東西,一個不怕死的人,卻依然會害怕失去另外一種東西,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小姑娘彷彿吃定了趙明,話語輕柔卻字字千鈞,趙明沉默了很久,忽而訕笑,道:
“上輩子怕的夠多了,這輩子我不想再怕下去,能不能不要把事做決,若是那樣,你也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自來到這裡,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小冰月的語氣堅定異常,完全不像一個小姑娘口中講的話,即使當時,趙明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睛。
“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一個人代表了邪惡的一方,不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不會逃脫正義的審判!”
“你的意思是,我代表著邪惡的一方?”
趙明的話,沒有得到回應。
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開口,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可以表達他自己的思想。
這下趙明非但沒有了武試之前的爭勝心,頭腦中也更加凌亂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該來這裡,不該有進入伊利西亞的想法,更不該身邊帶著吳冰月。
“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在出場之前殺了我,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了。”
趙明臉色瞬間變得灰暗,就像一個被行刑前的死囚一般,然而,奇怪的是,吳冰月並沒有殺他。
帶著一顆煩亂的心,趙明在張小強被打落擂臺之後,站在了狻猊的面前。
四目對視,趙明忽感一種久違的似曾相識感,從心底升起,同樣的對手,同樣的場地,同樣的加油歡呼聲,只是此刻的心情,已經改變了。
“你要和我比試嗎?”
狻猊率先開口。
“是的。”
一樣的面孔,不一樣的氣息,一樣的口音,不一樣的立場,在狻猊看來,對手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叛徒,而對於叛徒來說,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看到狻猊冰冷的眼神,趙明既難過,又有些歡喜,他向前一步,向著狻猊一躬身。
此時的趙明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卻不能講一句給他聽,化作這深深的一禮,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可是,狻猊似乎並不領情。
他身上的血漬還未乾透,每根毛髮根根立起,尤如一把把鋒利的芒刺。
他的眼神,是孤獨的,臉上的傷疤是永不屈服的象徵。
“你可知道,刀劍不長眼,一旦動手,我可能會失手傷到你,甚至會要了你的命。”
狻猊雙拳握緊,殺意滔天。
“你不可能傷到我,更不會殺死我。”
面對生死,趙明出乎意料的平靜。
“為什麼?”
狻猊不解。
“因為你的手中沒有刀,也沒有劍!”
聽到趙明的話,狻猊釋然,他微微一笑,將雙掌猛地撞在一起。
嘭!
一股強大的氣流波動由狻猊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我的手,便是劍,甚至比劍更快更鋒利!”
狻猊以強者自居道: “凡是要與我比試的,都是我的敵人,所以不管是誰,他的結果只有一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