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寨的議事廳,可不像大雄寶殿那麼的宏大,那就是平時山上的眾位頭領,用來商討問題的一個房間而已。
至於大雄寶殿嘛,那可就是他們雙龍寨的門面了,是為了體現他們山寨的身份,以及地位而特別建造的,更多的是它的象徵意義。
實際作用,其實並不大。山上不是遇到什麼大事,誰也不願意在那裡待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不說,光是說話總帶著迴音,就讓人受不了。
議事廳裡,這會兒很安靜,眾人都坐在那裡,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倒也不是在等唐平,只是在座的的大多數,都還不知道這次的議題是什麼,沒法開口。
在雙龍寨,唐平只是名義上的二當家的,其實,他並不具體負責什麼事情,好像也不對,並不能這麼說,山下的哨卡,實打實的是他在負責的。
蘇執節和張東良,也都坐在在那裡沒有一句話,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其實,他們想的都是同樣的問題,那就是:該怎麼說服對方,與歸海望等人合作。
蘇執節作為山寨的創始人,他除了代表了蘇唐兩家的利益外,他也是代表著整個雙龍寨的利益的。而張東良呢,作為後來者,他更多的時候,代表的是後來加入的那些管事們的利益。這些人裡,甚至有好幾位,還是他找來的。
在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人的數量超過了某個限額,即使他們的目標和前進的道路,都完全是一致的,依然還是難免會分成好幾個不同的派系。
因為,不同的人,他們都是有著各自的利益訴求,總是有著千差萬別的。同時,每個人,也都是有著自私的一面的。所以說,思想觀念,真的是無法做到完全統一的。
上面大當家的還沒說話呢,下面的人,也不好說什麼,於是,所有的人就都安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
時間,就在這種沉默中逐漸的消失著。
“大哥,客人,我已經送到了,你是不知道……”。唐平,人還沒有進入議事廳呢,聲音就已經先打破了這裡的那份沉靜。
等到他推門準備進入議事廳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看向了他。這就導致他的嘴裡還沒說完的話,直接被憋了回去。
一時間,他直接呆愣在了當場,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不知所措的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停在了那裡。而他那推開門的手,還伸著,不知道是該收回,還是該保持才好。
“咳,咳,好了,人都到齊了,咱們可以開始了。”蘇執節搞得像是真的都在等唐平似的,至於表弟尷不尷尬,他才不管,只要他不尷尬就夠了。
“今天下午,我和歸海望好好的談了一次,……。
……。”
歸海望在月影院的門口跟唐平話別後,才轉身往裡走去。他一點都不著急,反正,不管他們幾個怎麼挑房間,上房永遠都是他的。這個時候,他則是慢條斯理的,邊走邊欣賞著這裡的佈局和風光。
月影院的位置,比殿前廣場的地勢,要高一些,同樣是位於後山那一面,十分的清幽。在進門的院子中間,有一處人工水體,水體的表面,還可以看到一層薄薄的冰層,冰層的下面,可以看到紅的、白的、黃的等顏色的遊動著的魚。
現在的天色還早,月亮還沒有出來,水中還看不到月影,只有周邊的倒影。歸海望覺得這個院落的名字,很可能就是源自於這一池子的水。
走近池邊,他還好心的把那一層薄冰,為魚兒們打破開來,好讓它們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果然,在感受到水面的震盪後,水下的那些各色的魚兒們,紛紛的尋找縫隙,躍出水面,一時間好不熱鬧。
歸海望並沒有拿出東西去喂那些魚兒們,只是看了一會兒後,他就往裡面繼續走去。這處院落,地方倒不是特別的大,房屋的數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