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娘,好久不見。”
仲承澤狂妄的笑,一臉邪佞,“怎麼?太后娘娘也沒有想到會見到我吧!”仲承澤把蜷縮在他腳邊的仲承濤踢下去,“那這個人呢!”
朝臣全都被御林軍控制了,而大殿上,仲承澤用劍指著仲承濤的脖子,“太后娘娘,這可是你兒子,你忍心把他的身世帶到棺材裡嗎?”
劍鋒已經碰到他的脖子,仲承濤只覺得脖子上一涼,身子又癱軟下去。
賀蘭曼青閉上眼睛,“如果我說實話,能保證我們不會死嗎?”
“哈哈哈——”大殿上因為澤王的笑聲而變得更加��恕!安荒埽 �
“那哀家就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好了。”
“也好,那我就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讓他嚐嚐凌遲的苦。”話音剛落,仲承澤的劍就從皇帝臉上割下來一塊肉。鮮血,很快就模糊了他整張臉。
李元德心疼的看著他,什麼忙都幫不上,“曼青,你說吧,你說吧!”臨死之前,他不過也是想聽聽他叫一聲爹。
賀蘭曼青環顧朝堂上所有人,“你們這些儈子手!若不是你們,先帝怎麼會早死,若不是你們,我兒子還是皇帝!”她瘋了似的朝眾人吼,“對,平夏的皇帝,至始至終都是北涼人,讓你們俯首稱臣這麼久的皇帝,他是北涼人啊!”
她一張保養得當的臉,如今也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嫗,迅速的老下去。“你們想知道先帝怎麼死的嗎?我下的毒,是我下的毒!”
仲承澤如釋重負,她終於還是承認了。
“來人,把仲承濤、賀蘭曼青、李元德和蓉容全都押進天牢,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他白色的衣服上,還蔭染了仲承濤的滴滴鮮血,不過更把他襯托的像是來自地獄的羅剎。
☆、第252章 重傷(六)
“平夏不可一日無君,臣等定當全心全意協助新君。”孟向羽的聲音一出,眾人也恍然大悟,跟著跪下磕頭。
大殿上的血跡被洗刷的乾乾淨淨,皇宮裡的人,也都換上了澤王信任的人。一場艱難萬險的宮變,在他的鐵血手腕之下,變得容易得多。
“皇上,不好了,沒有找到賀蘭曼青身邊的李嬤嬤。”孟寶帶人在皇宮裡搜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那個陰險的老太太。
“一個老人,能成什麼大事,在天牢外面守株待兔!”仲承澤抱著天祺站在城牆最高處,俯瞰整個京城的夜色。
“兒子,你說你娘會在哪個地方呢?”他東南西北都看扁了,可小天祺很不給面子的睡著了。
皇帝,他是如願以償的當上了。可沒了她的天下,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
江山穩固,就算是新帝登基,有孟向羽和宋禹輔佐,仲承澤從未有過擔心。“朕微服私訪,宮中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你們了。”
他甚至沒有當面交代,而是由孟寶留下一封書信,就這麼離開了。
都知道他是去找王妃去了,還偏偏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微服私訪?”宋禹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氣得快要吐血,“孟丞相,我怎麼覺得這江山是給我們掙的。”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抱怨歸抱怨,手裡的活可是一刻不停。
仲承澤憑藉記憶來到藥王谷,可面對他的依舊是空空的兩間茅草房,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希望一次次落空,他索性就住在這裡了,就不信這麼多珍貴的草藥,老丁頭能捨得!
熱鬧的叢林,昆蟲百鳥用叫聲譜出一首樂章,聽在仲承澤心裡,就是最憂傷的音樂。他偷出老丁頭藏得酒壺,仰頭對著明月,一口飲盡。“如果你知道我心裡的苦,會不會告訴我她在哪?”
他孤寂的坐在草棚裡面,彷彿是不知道醉酒似的,一口接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