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頭兒您丟臉了,是是是,我道歉,我立刻向對方道歉,誠摯的道歉,怪我,都怪我,我都休生養性這麼久了,早就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您稍等會兒哈.”
北京首都國際機場,候機大廳內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子拖著一個旅行箱,一臉訕笑著放下手機,捂住了麥克風的位置,緊接著彷彿像是大變臉一樣,惡狠狠地就衝著面前摔倒在地,正呈著大蝦狀躬著身子呻吟的人咆哮起來。
沒辦法,一物降一物,再剽的漢子碰上這麼個領導,隨隨便便給你荒上幾年,別說長草了,直接把人都給坐冷板凳坐廢了,對於心高氣傲,自詡人中龍鳳的白朗來說,簡直是比要了他的老命還難受。
不過敬愛的頭兒所說的“最誠摯的道歉”還是得必需執行下去。
“你丫的不張眼啊,想碰瓷兒還是怎麼的,是不是想訛錢,我呸,爺三歲玩尿泥的時候就玩膩了,少給我裝,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要是再給老子演戲,爺就給你數數皮子,讓你知道西單十三太保的厲害.”
一通如同機關槍一樣兇猛無匹的“道歉”嚇得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目瞪口呆,有點抵擋不住對方的火力。
這什麼人啊,撞了人還不道歉,居然這麼凶神惡煞的,簡直是蠻不講理,難道是黑社會,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看這架勢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像是被嚇壞了,那人不顧自己胸口撞得深疼,拖著自己的行李,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還不忘回過頭來,用目光鄙視那個蠻橫不講理的傢伙。
算自己倒黴,惹不起這怨神惡煞的傢伙,還躲得起,那個被撞倒在地的倒黴蛋拖著自己的行李趕緊躲開這個瘟神。
“操,爺一看就知道是裝的,呸,世風日下,這什麼人啊都是,年紀輕輕好的不學,學人家碰瓷?”白朗重新拿起手機,放開了捂住話筒的手,拖著行李箱繼續向領登機牌的方向走去,就像偽軍小隊長跟在皇軍身邊一副獻媚的口氣,湊到手機旁繼續說道:“嘿嘿,頭兒,我向那人道歉了,人家一點事兒都沒有,壯實著呢,還原諒了我,還說不撞不相識呢,改天要請我喝酒,太熱情了,真是個實誠人啊,哎喲,那傢伙也許練家子,好傢伙,我的胸口都有點兒生疼呢,八成是練鐵布衫的,頭兒,這可得說好了,得算工傷,哎喲媽呀.”
滿口胡說八道,一副無賴相的白朗猛然間被一股大力直接撞飛了出去,彷彿自己突然撞到了一輛裝甲車上,痛得渾身都像失去了力氣
行李箱都被震飛出去三四米遠,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玩起了溜旱冰。
“你,哎喲,你怎麼撞人呢?你完了,你完了,你死定了1你小子有種別跑,看爺怎麼收拾你,今天不給你免費上兩堂課,爺就跟你姓。”
呼痛聲中,掙扎著爬起來的白朗依舊沒有忘了手上的手機,明顯是被撞得夠嗆,卻依舊沒忘把手機湊到耳邊道:“頭兒,這回輪到我被撞了,操,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哎喲,哎喲,我的老胳膊老腿喲,這回內傷是真的了,我先掛了,我要跟他好好講講道理,沒事兒,我白朗,一向以德服人。”
他還沒待說上幾句狠話,卻看到撞倒了自己的那個傢伙,彷彿毫無所覺,欲繼續抬腿走路,連忙大喊起來:“喂喂,你,你這混蛋,往哪兒看,我在地上,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給爺磕十八個響頭都沒完。”
唔1剛才好像碰到了什麼?林默聽到有人在耳聒噪,循聲看去,卻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弱中年人衝著自己罵罵咧咧的。
嗯,好像真是撞到了。
普通平民跟龍騎士撞一下的下場就跟眼前這樣,彷彿就像被蒼蠅撞了一下衣服,還真跟撞上了一輛行進中的坦克或裝甲車沒什麼區別。
林默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就直接在地上練開了地趟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