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什麼勁兒?!快說你要的東西,我記下來……”說著手拿炭筆,端著紙板等沈汶開口。
張允銘一咬牙:“我去設伏!”
張允錚出其不意用肩膀一下把張允銘撞到了一邊:“去去去!你別搶我的事!”
張允銘馬上跑回來,使勁把張允錚往旁邊推:“你才去去去!長兄為父!你這個不守規矩的渾人!”他怒目沈汶:“我去!”
沈汶對張允銘乾笑:“我其實也想讓你去……”
張允錚憤怒:“我就說你不能變心思!你讓他怎麼去?!他有他要做的事情!”
沈汶咬著下嘴唇:前世,平遠侯掛帥,張允銘請為先鋒……如果讓張允銘去設伏了,皇帝見平遠侯的長子不一同出征,會不會懷疑平遠侯的誠心?沈汶不敢改變情況了,以免結果會出現不同。
沈汶嘆了口氣,張允錚咄咄逼人地教訓沈汶:“已經定下的事,就不要隨意改變!你明白嗎?!我是個男子,有要承擔的責任,你一個女子不能替我做主!懂嗎?!”
沈汶鼓著嘴差點要扭腰,但是見張允錚看來真的生氣了,趕緊忍住。張允銘咬牙切齒地看著沈汶矯揉造作,難按憤慨,質問沈汶道:“你知不知道他要面臨的危險?!”
沈汶一走神,下意識地扭動了身體:“我知道呀,所以我想去酒窖做些東西……”
張允錚說:“不許去!你快說呀!我都等半天了!”
沈汶猶猶豫豫地開始說:“首先是鉀鹽,是西北那邊鹽湖裡的鹽石……”
張允銘見張允錚皺著眉一條條地記錄起來,猛轉身去到馬車邊,對等著的蘇婉娘說:“你跟我來!”他把蘇婉娘帶回到沈汶和張允錚面前,沈汶正對張允錚說:“澇災後會有一個好年景,一定要抓緊時間把南邊的武器和糧食運到北邊去,爭取能走海路。”
張允錚點頭說:“好,我去安排這事。”
沈汶眉頭不展:“然後就是在酒窖佈置了,你的東西都齊了,我怎麼也該去一次。”
張允錚搖頭:“不行,沒有人陪著,我不想讓你去。我回來一次,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沈汶抿嘴:“我知道過程,可真的做起來,要用丹爐,最好能找到一個道士……”
張允錚不解:“為何是道士?”
沈汶說:“提煉那些東西的過程,如同煉丹……”
張允銘插話道:“我有話要問個清楚!”
張允錚不高興:“你打什麼岔?我們說正經事呢!”
張允銘血管凸漲:“我也要說正經事!”
他指著蘇婉娘對沈汶說:“你平時叫她一聲姐姐,我是他的大哥,我和這位蘇娘子都比你們年長,現在我要你一個準信兒,如果我弟弟出事了,你怎麼辦?”
張允錚推開張允銘:“你說什麼呢?!烏鴉嘴!什麼我出事?!再說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張允銘說:“當然有關係!這是她讓你去的!”
沈汶想起幾天前張允錚不回來,自己就擔心成了那個樣子,萬一萬一,張允錚在伏擊之地出了什麼事,自己一定會感到特別歉疚特別痛苦!這個伏擊是她原來早就想好的安排,但隨著與張允錚越來越親近,她越來越不希望張允錚去做這件事。雖然她定下的計劃該能保證伏擊者的安全,可是對方是十幾萬大軍,出了問題……沈汶可以想象平遠侯府的巨大反應,這和在戰場上明明白白的對陣不同,在外人看來,她讓張允錚帶百人去設伏,的確是去送死的。但是這個計策又不能隨口就說出來,就是對張允銘解釋,也難免因為他的不認可而洩露關鍵內容……
沈汶帶了絲羞澀扭開頭,小聲說:“我自然……會和他在一起的……”
張允錚剛要反駁,可停了一下,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