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聞著這茶的茶香，小倌便能知曉這茶定是極好的，連連擺手拒絕：“不，不用了，我不渴的。”
“行吧。”鳳淺雲也沒有要強迫他喝的意思，他既然不想喝，那就不喝好了。
而後又是一室的沉寂。
好在不多久，蘇玉便回了房中，手中還拿著一隻酒壺。
而後就見兩人狀似極為熟稔地聊了起來，至於兩人聊的是什麼，小倌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嗡嗡”的，那是什麼都沒有聽清。
“怎麼樣，緩過勁了吧？”
“緩過來了緩過來了。”鳳淺雲的聲音終是進入了他的耳中，將他的意識拉了回來，看向她連連點頭，隨即又想起了什麼，試探著問道，“小月剛剛說……你們要滅了這裡？”
“嗯。”鳳淺雲點頭，神情很是平和，就好像所謂要滅了這裡的話和今日晚膳吃雞湯是一樣的一般。
然而她的神情越是平靜，小倌就越發覺得她的話是一個玩笑。
鳳淺雲卻是不在意他的想法，只是開口問道：“蘇玉說，你的花名是蒼蘭？”
小倌偏頭朝蘇玉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於是鳳淺雲又問：“你是最早一批被拐到這裡的？”
“不是。”這一回蒼蘭卻是搖了搖頭，但隨即又補充道，“但我是這一層中最早的一批。”
鳳淺雲頷首，翻手間便拿出了與之前給蘇玉那瓶一樣的一隻玉瓶，遞給了蒼蘭：“拿去，吃兩粒。”
與蘇玉之前的表現不同，蒼蘭的眼中雖然也有畏懼劃過，但還是乖乖地上前接過了玉瓶，從中倒出了兩粒丹藥服下。
幾秒之後，蒼蘭的眼中有了光芒，再看向鳳淺雲時，眼神已然與之前不同。
看了眼還在自己手中的玉瓶，又看向鳳淺雲：“這個是？”
蘇玉代替鳳淺雲率先開口：“這是續經丹，主上給你修復經脈的。”
“續經丹……”蒼蘭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玉瓶，看了一會兒又猛地意識到蘇玉之前話中對那名女子的稱呼，抬起頭朝鳳淺雲看去，口中愣愣地重複著，“主……上？”
蘇玉點頭，緊接著開口給他介紹：“這位便是我們南城的主上，是來解決這裡的事的，順便也就救我們離開火海。”
聽到他這麼說，蒼蘭的眼中都有了星光，看向鳳淺雲就如同是在看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
“咳。”鳳淺雲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也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我需要向你瞭解一些事，希望你都能夠如實回答。”
蒼蘭連連點頭。
“你在這裡多久了？”
“十五年。”
“那你可知，這裡存在多久了？”
“嗯……”蒼蘭垂眸想了想，搖頭，“具體的我不知道，但至少也就二十年往上了。”
二十年……鳳淺雲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這個邪教居然猖狂了這麼久嗎？
“那……有關於這裡的事情，你瞭解多少？將你知道，全都告訴我。”
“好。”蒼蘭看著她面上嚴肅的神情，點了點頭，“這裡的小倌和妓女大多都是從外面拐來，額，搶來的也有。他們會先將我們迷暈，然後醒來就已經被送到這裡了，之後並不會馬上就讓我們接客，這個高樓並非只有地上肉眼可見的這五層，地下還有三層。我們被送來之後，就是在地下三層……”
提到地下三層，蒼蘭和站在一旁的蘇玉都下意識地顫慄了一下，眼中也有著畏懼之色劃過。
“地下三層……那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噩夢，那裡有好幾個封閉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有著不同的作用，但都是為了訓練我們有關於……那方面的事情。房間之間的那個大廳裡放著一個很大的丹爐，幾乎每一天都有人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