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習慣了媳婦隨時能夠無中生有的本事。
可眼前忽然冒出來一頭肥豬還是嚇了程立言一跳。
更何況這豬還沒頭。
還……血糊啦差的。
程立言收起了笑容,心疼得伸手在媳婦的腦袋上摸了摸,眼神很有點一言難盡。
他問:“岳父……把這玩意兒就這樣丟給你了啊?”
“嗯!”沈玉瑤用力點頭,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為了展示自己受到的傷害,她砰砰砰地又丟出了一隻豬頭,一隻牛頭,一隻羊頭。
然後說:“還有那兩個的身體,還有雞鴨鵝,還有一整隻鹿!鹿是我二哥特意打來送給我的。”
她說著又舉起了手,似乎要把那隻鹿也給拿出來。
“停!”程立言果斷的制止了她。
雖然那三個頭全都處理得很乾淨,而且腦袋上還都綁著紅綢子。
可就這樣出現在屋子中央,在昏黃的燈光下,用那黯淡無光,灰突突的眼珠子盯著人看……
效果依然有點驚悚。
程立言瞬間頭疼了。
他一下子就理解了妻子此時內心的抓狂。
他抱了抱沈玉瑤,說:“我來處理,我來處理,你不用怕。”
可此時的沈玉瑤已經顧不上聽他說話了。
甚至來不及跟他解釋一句,意識已經快速沉入了空間。
沈玉瑤從來沒有如此刻般的意識到,父親竟然還有如此不靠譜的一面!
莫不是他將自己這窄小的空間當成了相府?
認為什麼都盛得下?
他怎麼能夠允許二叔,將那些盛燈油的大缸也送過來呀!
道觀裡用來盛放燈油的缸比這裡一般家庭用的水缸還要大。
差不多都有兩個男人合抱那麼粗,有快到沈玉瑤下巴那麼高。
而此刻,一缸又一缸盛滿了燈油的大缸,就像是不會停歇般地挨著從小碗裡冒出來。
眼看著就將客廳的空間全都給佔了去。
要知道,這屋裡還盛著家裡給的嫁妝。
以及她當時從大雜院搬回來的程立言親手做的鞋架子,小櫃子等東西。
這哪裡能盛得下?
沈玉瑤只能用意識飛快地調整著。
好在東西只要是在她的空間裡,無論體積再大,她也都能調配得動。
眼看著油缸不僅把客廳的位置全部佔滿,還把小屋的空地也都給佔了去。
關鍵還不停的有東西從小碗裡往外冒……
沈玉瑤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的。
她又想找阿孃告狀了!
等玉盤還回去,她一定要狠狠告父親一狀!
就在沈玉瑤簡直要氣壞了的時候,程立言的聲音傳了進來。
他說:“瑤瑤,你冷靜一下,不管裡面什麼情況你都彆著急。
是不是岳父又送什麼東西來了?你要是害怕就給我丟出來。
是不是地方不夠放?要不你試著想想要把空間擴大?
你就想咱家的小院兒還有陽臺也是家裡的一部分,也應該算到你的空間裡?”
沈玉瑤心裡一動。
她立刻調動意識開始用力去推客廳通往前院的那扇門。
那門之前就存在,可她試過卻從來沒有推開過。
此刻,她就按照丈夫說的,很理直氣壯地在空間內大聲質問:“這小院還有後面的陽臺都是我家的,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沒想到,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門很輕易地就推開了。
莫不是這東西還欺軟怕硬不成?
沈玉瑤在心裡小聲的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