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玉瑤上早班。
她剛走到員工通道的入口,就看到張強生和一個穿著搬運工制服的女人在邊上說話。
那女人很年輕,個子低低的,又瘦又小,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幹搬運工的樣子。
張強生站在女人的對面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也不知道那女人對他說了點什麼,他氣呼呼的把手一甩,說:“隨便你!”
說罷拔腿就走。
然後就與已經走到門口的沈玉瑤碰了個正著。
沈玉瑤尷尬地衝他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說:“早啊!”
張強生顯然怒氣還未消,他看了沈玉瑤一眼,嗯了一聲,勉強道:“早。”
因為員工通道的口只有一個,再尷尬沈玉瑤也得和張強生同行一段路程。
為了不至於路程太過於難熬,她只能無奈地又解釋了一句:“那個,我剛才沒有偷聽的意思,我就是……真就是不小心撞上了。而且我保證,我什麼也沒聽到!”
張強生轉頭看了看她,然後呵了聲,問:“你不知道剛才那人是誰?”
沈玉瑤茫然:“我應該知道?”
看她這樣,張強生也不氣了,甚至還笑了笑。
他說:“那是我嫂子,也就是那個欺負你的王月玲她姐,我以為你認識。”
“啊?”這一回沈玉瑤真的驚訝了。
王月紅怎麼會來百貨大樓上班?
還有,她怎麼會來做搬運工?
她想不通,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張強生立刻就開始抱怨:“我嫂子這人哪兒都好,就是有時候太一根筋!她犯起倔來誰也說不通。
我哥那麼強硬的一個人,拿我嫂子也沒辦法。
沈玉瑤你不知道,我哥那人特別犟。
當初他根本不知道我爸給他介紹物件的事兒,等他知道的時候,我爸都拿著戶口找人把他和我嫂子的結婚證給辦下來了!
為了這事兒,我哥氣得在家裡鬧絕食,真就差一點就死了。
後來是我嫂子說,你不就是不願意和我結婚嗎?那你別死了,我去死!
後來她就跑回孃家跳井了,說什麼——就是死也不死在我家,省得我哥犯膈應。
也就是我嫂子鬧了那麼一出,我哥才嚇得不敢再鬧了。
你說說,這樣的兩口子碰到一起,都倔起來那家裡人是不是得氣死!”
說到這兒,張強生重重嘆了口氣。
看得出他依然在為剛才的事耿耿於懷。
沈玉瑤都要聽傻了。
這和她之前從院子裡聽到的說法完全不一樣啊!
院裡的人們說的可都是,王月紅是不願意那門婚事才回去跳井的!
沈玉瑤聽得腦子都亂了。
不過她肯定不能在張強生面前表現出來,只能點頭附和:“是挺犟的,兩個都犟。”
“可不嘛!”
張強生像是找到了知音,也可能他憋了一肚子的話不知道跟誰說。
此刻好容易找到了個可以傾訴的人,立刻吧啦吧啦全都說了出來。
透過張強生的一番話沈玉瑤瞭解到,雖然張強生她媽是張主任後娶的老婆,可他們家還真沒有什麼後孃欺負原配小孩兒之類的狗血事兒。
張主任頭一個老婆是生病去世的。
她去世的時候他們的大兒子張強軍才只有五歲,而且那時候已經癱在了床上。
張主任工作忙,家裡還有個病孩子,實在是焦頭爛額。
然後就有人給他介紹了張強生的媽。
在老婆死了半年後,張主任再娶了。
他之所以娶第二個老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