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瑤瑤，別怕，有我在。”
我躲在郝陽身後，身體瑟瑟發抖。韋晴的話像毒蛇一樣，一點點地吞噬著我的意志。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剝光了羽毛的小鳥，赤裸裸地暴露在他們的嘲笑和諷刺之下。
他們終於離開了，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郝陽緊緊地抱著我，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和壓抑的憤怒。他一遍又一遍地親吻我的頭髮，低聲呢喃著：“沒事了，沒事了……”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郝陽最終還是帶我去了心理醫生那裡。醫生是一位和藹可親的中年女性，她耐心地詢問我的過往，試圖瞭解我的內心世界。可是，我什麼也說不出來，那些痛苦的回憶像噩夢一樣，緊緊地纏繞著我，讓我無法呼吸，更無法言說。
我像一尊雕塑，麻木地坐在那裡，任由醫生擺佈。我看到郝陽焦急地跟醫生說著什麼，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和自責。我想要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是我的嘴角卻僵硬得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扯不出來。
“韋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醫生的聲音將我從混沌中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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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看著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幹什麼。
“韋小姐，看著我，”醫生輕輕地握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
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像一汪清泉，讓我感到一絲安心。我努力地集中精神，試圖看清她的臉，可是我的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最後變成一片黑暗。
“郝陽……”我聽到自己微弱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
我的手無力地垂落，意識逐漸陷入黑暗。
“瑤瑤！”耳邊傳來郝陽撕心裂肺的喊聲，“醫生，她怎麼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鑽入鼻腔，我掙扎著睜開沉重的眼皮，頭頂是白茫茫的一片，讓我一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瑤瑤！你醒了！”耳邊傳來郝陽驚喜的聲音，他握住我的手，語氣裡滿是擔憂和後怕，“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虛弱地搖搖頭，嗓子乾澀得像要冒煙。我試圖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只能頹然地倒回床上。
郝陽連忙扶住我，將枕頭墊在我身後，又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我唇邊。“醫生說你最近壓力太大，又受了刺激，所以才會突然暈倒。瑤瑤，你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可我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我的心彷彿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無盡的空洞和絕望。
我看見郝陽眼中的血絲，下巴上冒出的青茬，以及他緊緊握著我手的力道，我知道這些天他一定沒有好好休息過。我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酸澀難忍。
“對不起……”我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對不起，讓你為我受苦了。對不起，我變成了一個只會拖累你的廢物……
“傻瓜，說什麼傻話呢。”郝陽揉了揉我的頭髮，眼眶微微泛紅，“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他的話像一道暖流，緩緩流淌過我冰冷的心田。我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想要告訴他我沒事，可是嘴角卻僵硬得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扯不出來。
“你好好休息，我去問問醫生你的情況。”郝陽替我掖好被子，起身準備離開。
“郝陽……”我拉住他的衣角，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我……我想回家……”
這裡冰冷的白色讓我感到窒息，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郝陽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