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二字沒落,透著象牙白的門偷偷摸摸地飄進來一朵五彩色宮燈白合,像個電燈泡在床頭來回轉。
在藍望濘捏爆之前,唐四夕先搶到手裡,這一碰就開了,像個藍海星。
裡面飄出一段靈質,靈質灑灑,構成一張人像,是沈素川扭扭捏捏的臉。
因為太糾結,不敢說話,也因為知道冥君在忙著“生小孩”,臉紅到脖子根。
畫面外,秦祖庭不耐煩地壓著聲音吼,
“老死鹿你那闌尾長嘴裡發炎說不出話了?”
沈素川歪頭瞪他一眼,意思是有事回頭算賬不想失了優雅風度,正身恭敬地對藍望濘拱手拜禮,
“請恕微臣攪您休息之罪,關於時維門的修復工作,您還未指示。”
錄影播完,靈質散掉,宮燈百合花失靈掉落,被唐四夕接在手心,“司南伯猜拳輸了。”
興致被打攪,藍望濘“嘖”了一聲,忍了要繼續下去的心思起身束衣。
“一看見你我的下半身就開始思考,給正事忘了。”
“那你送它高考去吧。”唐四夕笑著爬起來,披腰長髮被搞的亂糟糟,左右撲騰,最後藍望濘幫他捋順。
“長髮有些礙事嗎?等我回來,陪你去品寶閣裡挑簪子,束起來就好了。”
長髮是藍望濘要求留的,他總說這樣好看,唐四夕偶爾覺得麻煩,時間長了慢慢就適應了。
他抱著藍望濘的腰,高高仰頭,水靈靈的眸子眨眨,“你要去哪兒?”
“時維門封印,我親自去,最多三天。”藍望濘動情地在那額上留下一吻,“等我回來。”
這一說,唐四夕反常地摟得更緊,雙肩一縮,衣衫滑落,一副嬌弱楚楚雨落梨花的待憐樣子。
“不要走~鬼王大人~捨不得你走~”
藍望濘:“?演就演像點別笑。”
唐四夕笑到發抖,想起來別人說他是“禍國妖妃”,靈光一現假模假樣地學褒姒妲己演一場。
可惜演技太差,笑場嚴重,還沒開始就演砸了。
臉被抬起,強勢的吻落下來,繾綣難捨地糾纏一會兒。
呼吸交錯間,藍望濘仔細看這張臉,笑自己再這麼下去怕真成只思淫慾的昏帝了。
“四夕,我儘量早些回來,你這些小招數等我回來再用。”
唐四夕不服,“現在不好用是嗎?”
瞧這小樣子是要槓上了,“別鬧,我真的有事情要趕緊做。”
最後一個暖暖的擁抱,片刻後只有殘留的背影。
唐四夕撐著臉看他離開,咬大拇指,想了個主意。
一盞青燈後,藍望濘臉色黑沉地坐在殿門口等人。
司南伯,重震閣十位部門掌司,排查,抽樣,淨化等又調了幾個兵,叫元子頤做總監測。
等的青虹洩光,風捲雲霞,星辰魚尾從薔薇花間起落。
還沒等到那隻小鳳凰半個影兒。
從沒出過讓鬼王大人等的事兒,眾人捏了一把汗,司南伯趕緊叫人去催,催回來的只有一枚宮燈。
“是元子頤大人的?”司南伯問。
取宮燈回來的侍衛回話,“這宮燈是從梨園來的。飄的跌跌撞撞,好像主人不太會使用它。”
藍望濘指尖一勾,宮燈認人似的落到他手裡,在手心化出一張照片。
唐四夕彎腰背身趴在床邊,伸手去拿掉在裡面灑出來的葡萄酒瓶。
挺直皙白的雙腿立在床邊,隨腰下彎的弧度而微微開闊。
一套裁剪得極短又凌亂的青花色白旗袍溼淋淋地貼在挺翹的臀上。
淺薄的布料與精雕玉琢般完美的曲線貼的黏著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