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夕嘴硬,撇過小臉,“不怕,我好的很。”
下頜被抬起,臉頰被一雙溫熱的手捧著,強制對上藍望濘的臉,雖然他看不見
熱辣的鼻息斥在唇邊,藏著百感交集的情愫,很近,溫柔又貪戀的呼吸。
“說謊,明明什麼都看不見。”
唐四夕努力睜著眼睛,循著氣息模稜兩可地對上藍望濘,雄赳赳氣昂昂地抬起臉,
“你怎麼知道我看不見?”
“如果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你就不會這麼淡定。”
他察覺到藍望濘在粗重地解開釦子,扯掉上衣,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冰水。
兩隻手腕被並在一起舉過頭頂,細長的手指一顆顆,給他的上衣挑開。
匆促的吻很快落下,堵住唇。
眼睛看不見,面板上的觸覺感官異常敏銳。
他能聞到藍望濘身上烈火燎原的心情,那種很需要很需要的迫切。
這個反應太過異常,比平常兇猛一些,沒有絲毫克制,不像他平常的性格。
突然想要大量的索取,安慰,壓制躁動的情緒,藍望濘的親吻變得野蠻,逐漸變成壓制獵物的咬吻。
就像雄性動物對雌性動物交/配時那種控制。
唐四夕被吻了很久,推不動人說不出話。
扯碎的衣服下凌亂蓋著被吻破抓紅的面板,太疼了,唐四夕推開藍望濘的臉。
這一碰,碰到他臉頰上細小的鱗片。
如同魚鱗一般的鱗片,整齊地排列在雙頰兩側,脖頸,後背,時時也能摸出一些。
藍望濘掙開唐四夕的手,粗糲沙啞的呼吸間艱難咬出幾個字,
“發熱/期,四夕你忍忍”
濃重發狂的呼吸伴著強烈的危險,唐四夕汗毛直立,踹了藍望濘一腳卷身逃走。
腳踝被死死摁住,拖回身下。
“阿濘,不要,放開,放!”
沒有緩衝空間,唐四夕疼得抓緊床單,渾身發抖。
求饒無用,藍望濘像是瘋了。
天旋地轉,床晃得厲害,兇悍的力氣十全十壓制唐四夕,是藍望濘本身具有的力量。
他才明白,以前相處時藍望濘收了很多力氣,無論是打架還是這方面,也適當了收了力氣,因為怕傷到他。
可這一次,沒收。
只有本能。
幸福同時夾雜著大量痛苦,月要/腿淤青,脖頸被抓傷,傷口撕裂,溼淋淋流了很多血。
藍望濘沒停手,唐四夕臉色慘白,也沒什麼力氣,無助茫然地盯著源源不斷的黑暗。
會不會就這樣死掉呢。
滿天都是雪,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大雪,從灰藍色的天空落下,飄進眼睛裡。
風聲嗚咽,戰馬嘶鳴,盔甲崩裂,支離破碎,戰場上兵戎相向,鼻腔裡灌滿血腥味兒。
唐四夕靜靜躺在冰涼的雪裡,眼底一片紅暈,他是這個戰場上的少年將軍,這是他打的最後一場壓倒性的勝仗。
他開心,因為勝利,守護住身後的黎民百姓。
他開心,也因為他要死了,要去見心裡最喜歡的人了。
風聲裡帶來斷斷續續的,驚駭惶恐的聲音,耳邊有人撕心裂肺地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唐四夕微微睜開眼,第一眼望見慌張失措,自責不安的藍望濘,他坐在床邊,眼睛急的通紅。
“四夕,你醒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晴虹,姜花,四個小姑娘也緊張的不行,各個探過腦袋,見人醒了都鬆口氣,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藍望濘給了她們一個並不友好的眼神,四個人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