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院的花開的極有朝力,順著敞開的菱花窗探進枝椏。
兩隻小雀嘰嘰喳喳地跳在客廳的桌子上,把那貴得嚇死人的木頭當小米啄。
趁藍望濘揹著身穿衣服不注意,唐四夕從被窩裡探出雙小眼睛偷看。
從藏書閣出來,他腰疼腿疼胳膊疼,渾身上下幾乎散架,回來後又弄了幾次,徹底爬不起來了。
那一次次,一幕幕互相擁抱的溫存,不要臉地伴著發熱鑽進唐四夕的腦子裡。
他甩甩頭趕緊給髒東西甩出去,耳根發熱地瞅著他那世間無二的男朋友。
實踐證明,藍望寧真的沒說謊,就像他說的,精氣回蘇,肉身鞏固,變異的牙齒消失,面板像泡了膠原蛋白細膩光滑。
最主要的是,他不餓了。
不僅治病除疾,還能當飯吃,這麼神奇嗎。
小心思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一個絕佳的發財路子,不小心笑了出來。
這一笑,抻得酸腰抽抽地疼,他一口咬在被子上。
再一抬頭,藍望濘在笑著看他。
今兒沒以前那麼閒散,華冠重服,王袍雲靴,配上一張幹翻天下的臉,如假包換的‘殘暴’鬼王。
那墨綠雲紋的袍子實在太難系,他被折騰得夠了,乾脆也不繫了。
“醒了?”
唐四夕點頭,“你這是要幹嘛?”
藍望濘一臉無奈,對生活徹底妥協的無語,“我要上大早朝啦,很大很大的早朝,你要有很長時間都見不到老公我啦。”
唐四夕暗罵一句不要臉,努力翻個身要起來,藍望濘坐在身邊,給他拉起來找了個枕頭靠著,
“我昨天是不是弄疼你了,興奮起來力氣收不住,要不你再睡會兒。”
這種毫無羞恥的曖昧話給唐四夕臊的心慌,可能是確認關係的原因吧。
再一想,對自己家的男人,想不出有什麼可臊的,坐的比誰都直。
“不睡,我幫你係衣服。”
鑲玉的腰帶後有兩個寶石扣,憑藍望濘的小窄腰長胳膊什麼都能繫上。
但這套十分陳舊的王服過分厚重,顯的這一九三的大個子嬌小了點。
唐四夕笑他,“自己弄不上就找人弄唄,晴虹她們應該在的吧?”
“找她們是可以,但怕你小心眼吃醋。”
繫好釦子,藍望濘抬起他的手親了一口,“上次在二樓,你那話酸的喲,誰聽不明白似的?”
“呸,瞎說。”
嘴上這麼說,掛著忍不住的笑,唐四夕裡外打量一下屋裡屋外,沒人,勾著藍望濘的脖子貼過去。
怕人聽見,極小聲,神神秘秘,
“書上說,那東西,不僅治病,還能大大提高修靈者的修為,是嗎?”
“是。”
“比如說,煉氣,築基,突破境界,都十分好用,是吧?”
“理論上是。”
藍望濘警惕地看了唐四夕一眼,總覺得這話裡有話,“你想說什麼?”
唐四夕滿眼冒金光,“你先給我攢一缸,我拿出去賣,一毫升一萬塊咱們發了呀!”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藍望濘哭笑不得,捏了捏那張賊笑的小臉,“我先餵飽你,我也只為你。在你覺得餓之前,我會回來。”
“你一次能撐我多久?”
“三頓飯應該差不多吧。”
唐四夕扒拉手指頭數,“一次三頓飯,也就是一日三餐等等,一日三餐這麼來的?”
藍望濘憋笑沒說話,揉了揉他的頭,示意時間不等人。
“我走了,如果你無聊可以去藏書閣看書。”
一個吻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