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夕朝她伸手,“照片,還有那個,有狗用過的東西最好,有點氣味就行。”
朱小花指了指街道對面的一個人,“我沒有,但我給失主約出來了。”
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個子矮挫,裘衣披身,珠光寶氣,看樣子像家裡炸過一身暴發氣兒。
唐四夕遞去名片,她瞥了一眼,沒接,只掃了上面“驅邪除祟消怨化結”八個字。
“唐大師,我早上下樓溜我孫子,剛出這個小區就丟了,應該就在這附近的,麻煩你一定要找到我孫子!”
“好說。”
唐四夕取了一截狗毛,化了一張靈符,雙手合,無形中腳下生出一道靈陣,陣上又生出無數像花瓣一般小的白色靈子。
靈子在頭上盤旋一陣,一齊朝一個方向遊。
唐四夕:“找到了,上車。”
朱小花蓄勢待發,恭敬給婦人開門。
婦人嫌棄地看了一眼,這小麵包車不常收拾,後座上落了點灰,幾本雜誌幾個塑膠袋子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堆著,實難下座。
唐四夕也看出大姐為難,他也巴不得閒人避讓,
“大姐你在這兒等著吧,十分鐘我們就回來了。”
朱小花門還沒關,一腳油車就飛出去。
麵包車七拐八繞,跟隨靈質開進五里地外的舊小區。
以往都是三百五百的酬金,今兒可是兩千啊,夠買兩張好靈符了,不像他現在窮的只能用低階的鬼爆石。
停好車,朱小花張開尋狗的告示給唐四夕看,倆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闖進小區。
跟著靈子尋摸了兩分鐘,兩棟樓後的一拐角,就看見花園深處的草坪上臥著條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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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旁邊還有個狗子,光天化日之下正在進行不可描述之事。
估計這倆都憋得不行,畢竟春天了,能理解的。
按以前,唐四夕可以等會兒,畢竟狗之常情,但今天真不行,誰能想到邊上站倆拿廣告的同行。
一對中年男女,看海報,又看狗,準備趁機動手。
狗販子。
唐四夕對朱小花眨眼,朱小花心領神會衝進草坪,毫不留情地將正在運動的兩千塊抱在懷中,撒腿就往小區外面跑。
被捷足先登後來居上,兩夥人無言地對上架,唐四夕在花園裡抽了根棍子,截斷他們去追朱小花的路。
氣壓極低,氣場強力,唐四夕揚著頭,大拇指指後頭,
“別動,這狗,我的。要打就來,先說好,我手裡沒輕重。“
只一個少年人,倒給兩個中年人逼的渾身冷,對視一眼,灰溜溜退掉。
唐四夕吐了一口,轉身回車。
交狗,拿錢,狗子萎了,唐四夕說這是撞邪,又訛了兩千。
濱海城海事大學門口,唐四夕抽了一根菸等著朱小花存錢。
平時一九分的賬,今天跟朱小花二八。
沒因為別的,就因為剛開學。
朱小花家境差了點,剛交完學費日子肯定緊巴,唐四夕不想朱小花過的太難。
因為那種難到骨子裡的,忍飢挨餓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也不想看別人過。
朱小花存好錢給唐四夕帶了杯奶茶,二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邊看海邊聊天。
“老唐,最近活兒怎麼樣?”
唐四夕搖頭,“不咋樣,年後就接了一單,省吃儉用吃老底兒呢。”
“你不是道士嗎?幹嘛不給自己算彩票呢?”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道士,頂多是習了點道法。
而且彩票那種東西屬於天命,那是命裡算好的東西,拿了不該自己有的東西壞了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