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畫面,哭過的,笑過的,一幅幅記憶閃滅又升起。
第一次見面,在超市裡搶牛奶。
第二次見面,去吃爆辣的麻辣香鍋。
第三次見面,去銀州區,假裝滾床單
幻燈片似的,如同某個人的心情,處處開滿花。
唐四夕看著看著就笑了,“什麼時候準備的?”
藍望濘從身後環著他,胸口貼著背,貪心地聞細頸的味道。
“喜不喜歡?”
“給鬼王大人個面子,還行吧。”
口袋裡的法器印章乘著光,從唐四夕口袋裡飛出,落在藍望濘身邊。
這是離開前,藍望濘借給唐四夕瞬移的法器。
“阿濘,這小玩意兒挺好用,你送我行嗎?”唐四夕眼冒星星,在藍望濘收起來前抓在手裡。
藍望濘會心一笑,“送你你接不住呀。”
“為什麼,瞧不上誰?”
“糖媽,你確實接不住,”元子頤解釋,“這是鬼璽。”
唐四夕再沒見識,聽見鬼璽倆字也是兩眼一抹黑。
鬼界至高無上的法器,詔令陰兵鬼將,統治控制鬼界的王權證明。
同時,是一件毀天滅地的殺器,見過殺招的人無一生還。
“這不扯呢嗎,”唐四夕狠捏藍望濘的臉,跳著腳埋怨,“你是不是瘋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隨便拿給我?”
藍望濘給他的手挽進手心,“不重要,幫你擋了一鞭子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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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頤和方鏡直呼膩的噁心,心照不宣地給這群沒眼力的只會看煙花的群鬼們支走。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邊起鬨邊散,塞車似的熱鬧。
藍望濘給唐四夕環在懷裡,石座最上邊靠著坐看煙花。
唐四夕望著天不眨眼,任藍望濘的下巴墊在肩上。
真靜,靜的安寧。
“你不問我發生過什麼?”唐四夕問他。
藍望濘輕輕搖頭,蓄滿愛意的眼睛怎麼都無法從唐四夕身上挪開,
“不太想問,就想這麼跟你待著。”
唐四夕不滿地朝他腿上錘了一把,“你就這麼放心?陸凜星為了心裡那點功利真捨得下血本,那誘惑普通人真頂不住。”
“但你還是堅定地走出來了。”
“那當然了,小爺名花有主,再說我家鬼王大人那是天下獨一份的人物,我肯定得抓在手裡。”
藍望濘把手伸給他。
“幹嘛?”
“手給你了,抓吧。”
真幼稚,唐四夕淺淺笑出聲,握上去,十指交扣。
曾經那些,打在藍望濘臉上的話,今天,會一字不差地打在陸凜星臉上,他知道。
狼狽,辛苦,心酸,在這一刻什麼都值得。
“我永遠都忘不了今天。”藍望濘壓在唐四夕側頸,小聲說,“還是小五懂我,一會兒人走淨了,就在這兒吧。”
唐四夕沒明白,望了一眼正在散走的人群,“什麼意思我靠我不要!”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滿地的石頭和草。
他反應過來就不讓抱了,要跑。
捆在身上的胳膊像百斤鐵鎖給摁在懷裡怎麼都推不開。
“真野,藍望濘你就是泰!迪!變!的!”
兩個人摟著折騰,胳膊腿兒亂飛,累成狗了,藍望濘給人掰回來,面對面,捧起臉。
金色瞳孔簌簌長睫沾著潤溼的水珠。
“謝謝你選了我。”
俯身,低頭,咬他的唇。
唐四夕迎上。
徹夜不眠。
:()這一世的你格外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