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地去沙發上拿手機,調介面時手不穩,在抖。
“玄靈山的情緣石,你還記得嗎?可以卜測正緣的石頭,如果是天命,石頭會顯出兩個人的名字。”
他給手機拿正,雙手遞給唐四夕看。
手機裡一張照片,情緣石,白玉瓦紅線字,他們的名字勾在一起。
只是唐四夕的名字很淡,因為死去,氣息弱,淺了些但沒有斷。
“四夕,你看清了嗎,我們是正緣。”
唐四夕無語地仰著頭,實話說有點失望,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新鮮的。
“我早就知道,師父教我算卦算的第一個就是你。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我還有話說。”陸凜星握住唐四夕的手,急迫地帶著哭腔,
“你出事後我才知道,我的感情被封印了,封在隨身戴的靈鏈裡。
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明明我愛的人在我身邊,愛著我照顧我,卻生生被我錯過了。
唐四夕,你回來好不好,趁著還有機會,回到我身邊來,我們在一起,再過回以前的日子。”
陸凜星激動地將後來發生的事全部說給唐四夕聽。
那張被寄予強烈反應的臉,應該激動地給予擁抱的人,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良久,化作輕描淡寫的幾個字,
“給我張白紙和筆。”
他草草在紙上畫東西,不說話,陸凜星繼續講。
陸凜星和玄靈宗鬧的很僵,無心修煉,也不想承未來宗門主的名位,甚至想退出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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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退婚,和家裡鬧的也僵,好在上面有個哥哥給零花錢,他才不至於連信都寫不起。
他給這房子買下來,花了雙倍的錢,他慶幸還能用錢把家買回來。
朱小花送來單子,他去接了,不分單子大小,賺的錢全給朱小花。
受過傷,用了酒精,特別疼,他記得以前唐四夕給他塗藥都是不疼的,後來才知道那叫碘伏。
買了本菜譜,學做家常菜,但是太難了,油濺在手上好疼,他不會放鹽,難吃。
錦衣玉食堆起來的,沒什麼生活常識,獨自生活挺費力的。
想給唐四夕做一頓好吃的,怎麼都不好,才洗了一桌子菜弄個小火鍋。
“我現在在家,幫你打裝備呢,”
陸凜星用手掌心擦掉滑在臉頰上的淚,
“你那個遊戲,什麼勇士,你之前總要打的那套裝備,叫“金戈鐵馬”的,你說爆率特別低,全網不超過十個。我在幫你打,我每天都把疲勞刷滿,只要堅持,一定會有的。”
陸凜星把攢了很久的話一口氣說空,一直滔滔不絕的人,偶然一停,靜的連一絲回應都沒有。
一個人的獨角戲,觀眾連頭也不抬,唱的多真誠都沒用。
不應該這樣,唐四夕應該激動地擁抱他,吻他,說‘這一刻他等了好久’。
為什麼不是這樣。
唐四夕陷進畫裡,陰影落下來,柔滑的長髮滑過側頸,盈盈奶柚香清甜撲鼻,唇上被碰了一個吻。
蜻蜓點水,不可再進。
尖銳的鉛筆頭頂住陸凜星脆弱的喉嚨,再進會刺破皮肉。
唐四夕歪過頭,毫無感情,拒絕每一個身體接觸,眼睛又冷又狠心。
臉上一顆一顆,是陸凜星掉下來的淚。
“為什麼,只有我這麼高興,你這麼冷靜?”
陸凜星雙手捧起唐四夕的臉,矜貴的眼神裡慌張不安,染的眼底通紅,
“唐四夕,你還是:()這一世的你格外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