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笑。
這笑容柔柔的。
隨之響起的聲音,也十分的輕柔,就像一根羽毛那樣,在半空中飄著飄著,就忽然落到心間,輕輕地撓了那麼一下:“嗯,我知道的。但就算有些可怕,我也覺得看看的好。”
邵勁:要、要命!
邵勁:怎、怎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妹子已經把'萌之一擊'升級到了Lv max了嗎!再配上那張臉,人不能活得這麼犯規好不好……!
京城的君芝路本來是距離藥材鋪街最近的那條路,路上並無平民居住,倒因為臨著快出城門的地方,是許多店鋪的庫房所在。
邵勁昨天帶了那麼多人進城,戰後減員損失雖沒有詳細統計完,但舉目看去,人人帶傷,實在是非常慘烈的一場戰鬥。
這樣的戰鬥之後,他當然不可能再半夜把傷員都轟出城去,別說傷者本身一口氣散掉了走得動走不動,就是回大營的城門也未必能開打;但這些人雖留在了京中,才剛剛經歷了各種變亂,總算是重登大寶之位的皇帝卻並不一定能顧得上——別說他們了,邵勁這實打實的功勳臣下都還沒能湊到皇帝討好呢。
好在關於這點,邵勁在戰前就有了想法,也有了準備——至於什麼逾越不逾越的,還是等歌舞昇平了之後再說吧,現在總不能因為擔心這個而叫傷員沒死在戰場中,死在傷後沒有治療中吧?——總之邵勁昨天晚上就直接半軟半硬地“徵用”了那些佔地廣闊的庫房,又直接從自己的布莊調集了許多被褥與草蓆過來,再自旁邊街道的藥材鋪子拿了大量的藥材和好幾個醫生,就全權負責搶救包紮的工作了。
也因為這樣的體貼,此刻君芝路滿大街的傷員心裡沒有不念著這新來的武官的好,而昨天也跟隨了進來,負責此地的武將雖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記得嘴上直冒燎泡,還是強壓著脾氣耐心解決,只在心裡唸叨著不能打擾邵勁,甭說自己上官昨天也受傷,就是這新婚燕爾的,也沒有叫血光的晦氣衝了的道理……
正念著了,街口突然駛來了一輛很上去很有幾分低調與奢華的馬車,現在還能出門的可都是哪些人啊?一個都得罪不起!那武將正硬著頭皮上前,就見馬車簾子一掀,邵勁當先從馬車中下來了!
那武將簡直又驚又喜:“大人——!”剛叫了一聲,就見邵勁衝他點點頭,然後翻身衝馬車內的人再伸出手來。
武將正有些詫異,便見一隻帶著羊脂鐲子的柔荑自車簾內伸出來,再接著便是佳人探身而出,只見其綠鬢如雲高聳,膚似凝脂水滑,眸如寒星,唇若施朱,面容雖十分的絕色,眸光轉過來的時候卻先一步叫人注意到其身上的高華之意。
武將先是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面容,接著才醒悟過來:能叫邵勁這樣帶來的年輕女子會是誰?好像算來算去,也就只有昨天方才成了親的新娘子吧?
這時他聽見邵勁有點為難說:“要不你在外頭稍等下?”
“都來到外頭了。”跟著就是如冰玉相擊的說話聲。
邵勁想想也是:“說得沒錯,一起進去吧。勝雄,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出什麼事?”最後一句話就是對那武將說的。
這武將姓李,叫做李勝雄,他聽見邵勁的問題,也顧不得再去想旁邊的女子,忙回答:“大人,正有事要稟報!”說著他看了一下邵勁身旁的徐善然。
便見徐善然微微一笑,帶著丫頭先往裡頭走了幾步,並不停留在邵勁身旁聽這些軍中機密事宜。
邵勁問:“怎麼了?”
“傷亡人數已經統計出來了,”李勝雄說,“昨夜死了四百個人,重傷有二百有餘,人人輕傷,還有十三個不知所蹤,不知道是臨時逃竄了還是其他緣故。”
邵勁的眉頭已經緊擰起來,這個傷亡比他想的還要嚴重一些,就他所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