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過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邵勁就說:“就是你想的那樣,被新皇帝不待見嘍。”
這話的口氣當然不太客氣,不過任成林此刻憂心忡忡,是以並沒有太過注意。他聽見邵勁說了話後就嘆一口氣:“西北這裡的局勢十分的複雜……”
邵勁忽然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正說話的任成林停了下來,臉上卻有點納悶。
他只見邵勁側頭聽了一聽,又拔馬來回轉了一圈看四周的城市格局,跟著也不再和他說話了,就拉著隊伍七繞八繞,繞過兩條大道停在一個府邸之前。
源源不絕的歌舞歡笑之聲自那府邸之中傳出來。
邵勁看著那府邸黑金匾額上“副總兵府”的幾個大字,說:“我的府邸啊?”
任成林:“……你怎麼這也能找到,”他苦笑不已,“哎,這就是我和你說的——”
邵勁問:“先別說其他的,這是不是我的官邸?”
“是,這倒是沒錯。”任成林說。
“那就夠了。”邵勁一語落地,衝左右說,“衝進去,給我砸!所有人統統抓住等我發落,什麼樣的賤民敢衝撞官邸?是想著造反不要命了吧!”
☆、第一五六章 對峙
貞弘三十年五月初八這一天;發生了一件大概是西北百信十年難得一見的荒唐事。
這一天裡;素來欺男霸女的一夥兵痞被據說新來的副總兵堵在了門口——要說也是這夥兵痞沒長招子,平日裡欺男霸女也就算了,怎麼還敢欺到信任的副總兵身上?據說副總兵可是直接帶了一百個親衛來上任的;這些親衛可是個個衣甲鮮亮膘肥身健的;看上去就和這裡的人不是一回事!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那也還不算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在新任副總兵衝破了房子;將那一群飲酒尋歡的人都給抓捕了之後,竟直接在那副總兵宅子前開了公堂,直說要審案!還說那如果有冤屈的話;百姓竟可上前來;一旦核實便可按照律法懲治兇手。
這等訊息是被那騎士騎著快馬分成幾道,在鬧市之中來來回回大喊的,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這一下,哪怕心裡還將信將疑只是為了看熱鬧,大家也緊趕慢趕往那副總兵府跑去,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看熱鬧,還真第一眼就見著了坐在桌案之後的新任副總兵,與一溜兒被綁在一側的那貨兵痞!
五月的天空也似忽然間炙熱了起來,天上的太陽在頃刻間宛若火球一樣投下洶洶火焰。
任成林在一旁已經看傻了,如果說邵勁帶來的親衛的實力讓他暗驚於心又鬆了一口氣的話,那接下來所謂的“為民伸冤”就讓任成林油然起了一種“你特麼逗我”的想法,要知道一開始邵勁直接衝入府邸的行為還算是在副總兵的權責範圍之內,但隨後的開公堂——這是在與朝廷的法紀抗衡啊!
可就在任成林傻在那邊的時候,桌子與公堂已經擺好了,一個看上去挺老的老頭直接就站了上來,抄著有點古怪的聲音拿著張紙,開始慢悠悠地宣讀一個叫做‘張二牛’的兵痞的罪狀。
只聽他說:“張二牛,貞弘十年生,貞弘二十五年入伍,貞弘二十六年搶人錢財摺合三貫,貞弘二十七年淫人妻女計其二。按《大誥》,當斬。”
冷冰冰的一個當斬說完,坐在後邊的邵勁隨手就丟了個木牌下來,隨著木怕“咔”一聲落到地面,旁邊登時撲出兩個如狼似虎的親衛,挾持著那跪在地上的張二牛往旁邊走去!
一眾在副總兵府裡尋歡作樂的兵痞並不信這新來的副總兵真敢殺人,他們或者汙言穢語或者哀求告饒,雖將場面鬧得亂哄哄的,但臉上總是有幾分藏得不算太好的不以為然。
甚至那被挾持著走的張二牛臉上也有這樣的不以為然——因此這樣的不以為然便成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