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就不要嫉妒別人了,好好當值,總能過好自己的日子。”
沒等他反應,小娘子從假山後出來,面色平靜地把跟前發呆的郎君擠開,手提裙襬,僵著脖子,腳步越走越快。
那背影怎麼看都不像是幹了好事。
身後的郎君終於回過神來,嗓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甚至還連名帶姓了,“溫殊色,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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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隱疾,不過是個夜行症,都怪世子半截話沒說清楚,明婉柔白哭了一夜不說,害得一堆人跟著擔心了兩日,到頭來竟是誤會一場。
經此一回,兩人的婚事倒成了板上釘釘,牢固得不能再牢固。
過了幾日便聽說新娘子的婚服,王府周夫人親口應承了下來,明家只需置辦嫁妝,一切都很順遂,溫殊色再也不用操心。
反倒是擔心起了自己的兄長,聽溫家的丫鬟來稟報:“三公子最近幾次回來,似乎不太順心,還生了火氣。”
溫殊色無不驚訝,誰不知道她的兄長溫淮在溫家的幾個公子中,性情最溫潤,從未發過火。
哪裡來的火氣。
丫鬟又道:“三公子在府上對老夫人倒沒異樣,唯獨每日從衙門回來,進門黑著一張臉,想必是當值不太順遂。”
溫殊色心道,他那臉夠黑了,再黑,
到底是個什麼樣。
衙門的事,她也不清楚,想了解清楚,還得靠謝劭,自從兩人參合了一回明娘子和周世子的瑣事之後,似乎熟絡了不少。
等人一下值,溫殊色立馬捧著一盤米糕去了西廂房,“郎君,飯菜還要等一陣,先吃塊米糕墊墊肚子,我親手做的。()”
謝劭剛淨完手,扭頭一看,不由揚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終於想起來自己說過的話。
結果小娘子把米糕往他桌上一放,湊過來笑臉相求:≈ap;ldo;郎君,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合著是別有所圖呢。
謝劭嗤一聲,“怎麼,明娘子又想退婚了?”
這人往後要是捱揍,必定是因為這張嘴,溫殊色說了一句人家好著了,直接問道:“兄長初次當值,是不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案子。”
謝劭正要同她說這事,見小娘子一副求知心切的模樣,突然不想讓她痛快,“棘手之事,每日都有,溫淮到底是進過學堂之人,若非他當年執意出海,早參加了鄉貢,區區司錄參軍,有何不能勝任?”
同為九品的芝麻小官,笑話誰呢。
溫殊色心頭嘀咕,神色不動,“兄長常年在外,對鳳城又不熟悉,聽府上的人說,最近幾日回去臉色都不太好,兄長為人一向穩沉,很少這般反常,郎君若是不知情,明日我去問問大公子吧,兄長在他手底下做事,他應該清楚。”
溫殊色還沒來得及起身,跟前的郎君又道:“是因為最近手頭的這樁案子嗎?”
溫殊色抬頭,面上露出古怪之色:“郎君又知道了?”
“我也剛聽說。”謝劭挪了一下屁股,神色倒是一派鎮定:“小娘子到底是先讓我吃米糕,還是先打聽令兄的訊息。”
誰讓她是來求人的呢,溫殊色把碟盤推到他跟前,客氣地道:“郎君先吃。”
於是,對面的郎君優雅地吃完了兩塊米糕,又飲了一杯茶,才慢悠悠地道,“說來話長。”
小娘子一口氣吸起來,險些就要發作,郎君又緩緩開口了:“北巷口李家的大公子,五年前去京城趕考,與京城著作佐郎餘家的四娘子一見生情,不久後四娘子嫁入鳳城,膝下育有一兒一女。原本李家還指望餘家能拉扯一把,可惜一年前餘家捲進了一樁貪汙案,被罷官免職,眼見仕途無望,李家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