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村長家,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只是桌上擺著的並不是碗碟,而是一根根竹子。
林村長看著姜川回來,連忙招呼他入座。又問問一旁做嚮導的兒子,上午都帶姜川去了哪裡。
林河都一一講給他父親聽,林村長聽完點點頭,“雖然自己兒子的性格比較跳脫,但真正辦事的時候還是有些分寸的。同時又乘機對姜川訴苦一番,搞得姜川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林村長一拍額頭,“光顧著說話了差點忘了正事。”說著就起身往後院走去,不一會就抱回來一個還沾著泥土的竹筒。
林村長把竹筒放在地上,用一塊舊毛巾把竹筒上的泥土清理乾淨。再從櫃子上拿起幾個竹杯擺到桌子上,拔掉竹筒上的塞子,頓時一股酒香飄出。將酒倒入杯中遞給姜川,“來,嚐嚐林叔的竹筒酒。”
姜川連忙起身,雙手接過酒杯。只見杯中酒液顏色通透,表面有些許泡沫。聞之香味和辣味交織,卻不刺鼻。入口綿軟渾厚,雖然是白酒但卻有一份清雅之意,讓人回味無窮。
林村長看著姜川放下酒杯,問道:“怎麼樣,這味道還行嗎?”
“很好喝,雖然我不怎麼喝白酒,但是這個不是很辣味道不衝,反倒是有一股清香。”姜川咂咂嘴巴說道。接著又問:“這是把酒打進竹子裡,釀出來的嗎?”
“打進竹子裡?”林村長被姜川這一句話說的有點迷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姜川就跟林村長解釋了一下,這是他從網上刷到的,沒有親眼見過,所以才有這麼一問。
是說有些地方會把釀造出來的白酒基酒,用注射器打進正在生長的竹子裡,經過幾個月的沉澱就能喝。
到時候在竹子上開個口,砍一棵竹子從中間劈開打通竹節,架到開的口下面。酒順著竹子流到杯子裡,很有儀式感。據說這樣的酒除了本身的香味還有一股竹子的清香。
林村長聽完以後搖搖頭,“不是的,我們的做法不一樣,不過我可以把我們的做法告訴你。”
姜川連忙坐正身體洗耳恭聽,林村長緩緩道:“首先是釀酒,具體的步驟不說了。但是這個用料都是用糧食,不要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勾兌,影響口感。外面有些事我也是聽說過的。”
“砍一棵老竹子,然後按照竹節分成一個個竹筒。讓後在竹節上開個口,把釀造好的基酒灌進去,把口封嚴實了不能透氣。”
“再用油紙把竹筒包起來,怕散的話可以在油紙外面糊上一層泥,最後埋進地裡去。”
“包油紙糊泥的目的是延長儲存時間,竹子直接埋進地裡相對來說容易腐爛,還會有蟲子啃咬,這麼做就會好很多。”
緊接著林村長站起來,把桌上的一根根竹子分開。姜川還沒注意到,其實桌上的竹子是被割開的,剛才只是把分開的那一塊蓋上了。
林村長招呼道:“小川別愣著,咱們邊吃邊聊,嚐嚐咱們響竹村的竹筒菜。”
姜川順著林村長的手看過去,菜色他都認識。不過既然說了是竹筒菜,那就應該叫“竹筒雞”“竹筒魚”“竹筒燒肉”,打頭的幾個,用姜川老家話說,都是硬菜。
咱們的傳統菜式講究,色香味、形意養。不過現在大多隻講前面三個,就像地風水火只餘風水的意思差不多。
姜川先是伸筷子嚐了幾口,然後就停不下來了。林村長又給姜川滿上一杯,就坐下來邊吃邊講。
“在古代鐵被列為管制物資,並且由官府專營,所以這價格也就不會便宜到哪裡去。平原地區的居民還好,但像我們這些交通不便,經濟不發達的山區,想用上鐵鍋就比較難了。”
“就地取材成了當時人們的選擇,大家所熟知的竹筒飯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