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紅暈。她相貌本來就美,此時露出這幅小女兒的羞澀模樣,就更是美上了三分。
可冷軒卻沒有留意到她的變化,語氣很冷。“可是你不配彈這首《花語者》?”
白汐聽了冷軒的話,嘴巴微張,眼露驚訝之色。怔怔的看著他,眼裡有淚花在閃動。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直白的對她說出指責的。如果是別人她可能早就一劍上前,將對方的胸口刺上一個dong了,可是對他,她卻下不了手。
冷軒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不由將語氣放軟了些。 “不是你彈的不好,而是因為你的聲音裡沒有感情。一首沒有感情的琴音,就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只徒有其表,而沒有內涵。”
白汐似懂非懂,“怎樣的曲子才算有內涵,你能彈一遍給我聽嗎?”
許是白汐的眼神比較真誠,而冷軒心裡對不完美的東西有些排斥,因此他翩然坐下,手指輕輕拂過琴絃,把住白汐的手指,一首和剛才一樣,卻風格迥異的曲子,從他們指尖流瀉出來。
“輕解採花語,侍弄人上心。得我者兮兮嫣,知我常慼慼。。。。。。”
那一陣琴音,如泣如訴,是悲是喜,卻一個字一個字,一句句的都猶如敲在人的心上。那樂音舒緩中帶著一絲緊湊,緊湊中帶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情感,總之這琴音一經奏出,卻是很容易的便踏在了人的心尖上,將人隱藏在內心的情感給激發了起來。
雖然是隻是一句話,但是聽了卻讓人終生難忘。
“以後不要彈了,我也不會再彈。”冷軒說完便是拂袖而去。
這聲音雖然只出現了一會會,但是那走在街上的人,卻是都聽到了,紛紛前來打聽這曲子出自誰之手。這楚都也算是個風雅之都,自然不會少了一些風雅之人。
這時五皇子的轎攆正從這裡經過,突然從遙遠的地方,聽到這虛無縹緲的聲音飄進了耳朵裡,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吩咐道:“去將這個彈琴的給我找出來”
可是他們因為距離太遠,找尋了一番,卻是一無所獲。
第二天,街面上的流言便出來了,說是這首《採花語》乃是當年太子最喜歡彈的一首曲子,他這是為自己鳴冤來了,說是自己當年是遭人陷害的。
這些傳話的人,說的挺逼真,說那太子丰神俊雅,頭戴金玉冠,卻是一臉的悲慼之色,身子虛浮在半空中,將這曲子彈完,最後便是消失不見。
而那些聽了此曲的人,第二天便俱都生病,嘴裡說著胡話。
一時間,流言蜚語,草木皆兵。人人都說那蕭太子要找人索命了。
。。。。。。
此時楚皇一臉威嚴的坐在金鑾殿上, 將手裡堆了一大疊的奏摺,翻看一遍,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看完後他的視線對下面掃了下去,只見下面鴉雀無聲,大家都紛紛低著頭,沒人敢迎接他的目光,只有那三殿下楚瓜瓜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嘴邊噙著笑意,正低頭看著他剛給人精心修飾過的指甲。
“ 啪”的一聲奏摺被扔到地上,下面有沉不住氣的人,頓時嚇的心驚肉跳,慌忙跪地。幾個老謀深算者,則是站立在大殿下,一言不發。“有哪位愛卿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天凌妃生辰去參加了賞花會,差點被人襲擊,而那法華寺玲瓏寶塔上的夜明珠,也遭失竊。還好有雙兒在最後被追回。可是今早街面上,便有關於蕭太子的各種傳言,有哪位愛卿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楚皇登上這個寶座頗為不易,此時他又正當壯年,野心勃勃,正準備趁著形勢大好之時嗎,實行東擴西突大展宏圖,卻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而那南族昨日已經派了使者前來和親,這事不能不說有些巧合。
而他此生最為忌諱之事,便是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