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的遺民,這位錢指揮大抵也沒有多心熱拿著自己計程車卒性命去冒險。光是看著這船隊裡商船多於戰船,許淺淺就清楚,這並不是昔日曾經給她祖上帶來無上尊貴和榮耀的那樣規模的船隊,即使這船隊裡,有一位錦衣衛指揮使。
但是,更大的可能,是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帶著自己的商船,在海外來撈金來了!
所以,人家能夠對呂宋島上的事情,仗義出手,這是人情,視而不見,那也是正常,難不成她還能遣使到大明的京城,告這錢指揮使一本,說他見死不救不成!
對於錢無病要她召集人手,裡應外合,許淺淺完全覺得是理所當然,沒錯,就算有人幫忙,但是,最終留下這裡的,還是他們本地人,來自大明的這隻艦隊,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他們幫得了她一時,幫不了她一世!
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
餓虎灘的確是一片地勢險惡的海灘,遠遠還有數里,許淺淺就讓送他們來的船隻停了下來,接下來的這段路,得依靠小船才能過去,大船繼續前進,非得觸礁不可。
夜色中,許淺淺看著和他並排而坐的慕四娘,又看了看身後那隱隱綽綽的一群黑影,那是這位慕千戶的親兵,果然是海外千戶所,這位慕千戶的親兵中,有扶桑人,有琉球人,甚至還有西班牙人,就是沒有大明人,真是奇怪的組合。
嗯,這位慕千戶不大愛說話,看起來也是有些嬌滴滴的樣子,也不知道那位錢指揮,憑什麼這麼放心她,或許,她真的有些本事吧!
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岸邊,許淺淺帶路,慕四娘一行人,跟著她,朝著那黝黑的密林中,走了過去。
距離這裡,三里多地的地方,有個村落。許淺淺記得很清楚,村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華人,但是,也有幾戶當地土人,只不過,這些土人,屬於比較安分守己的那種,比起其他的地方的那些肆無忌憚的土人們而言,還是比較溫和的。
當然,再溫和,這個時候,許淺淺也是要避開那幾戶人家的,她們這幾個人,沒人能在這半夜可以無聲無息的趕到許家的莊園,也沒人能將她召集人手的訊息,一天之內散播到四方,她必須依靠這個村裡信得過的人。
一行人影,悄悄的在夜色中摸進了村子,偶爾有狗吠聲,卻是很快的就寂滅了下去,許淺淺都不想知道,這這樣的夜色中,這位慕千戶的手下,是如何弄死那些狗的。
在一處牆磚齊全的院落前,許淺淺站定了腳步,敲門聲,低低的響了起來。
“誰啊!”院子裡燈火透了出來,有人窸窸窣窣的聲音,許淺淺貼著大門,低低的說道:“明佑!永昌!”
院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個警惕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天黑了!”
“柴可生火!”許淺淺應了一句!
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來,卻是不見一個人影,許淺淺朝著慕四娘招了招手,當先走了進去!
“居然還有切口!”慕四娘微微一笑,隨著她走了進去。
“柴字頭的,是總督府哪位兄弟,哎呀,是淺淺小姐……”剛剛走進去,慕四娘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正大驚失色的跪在許淺淺的面前,手中的燈籠,斜斜的被他仍在了一邊。
“進去再說!”許淺淺一把拉起了他,一邊朝著身後點點頭:“我帶了了一些朋友,需要點幫助!”
那漢子從地上爬起來,拾起地上的燈籠:“不礙事的,村裡都是咱們的人,下午的時候,從要塞那裡傳來的命令,那幾戶礙眼的,現在都不再村裡了!”
這個時候,他才看到慕四娘等人,見是一群女人,他微微一愣,顯然,許淺淺的“朋友”的含義,和女人似乎有些套不起來。
“這樣啊!”許淺淺終於放下心來,“那些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