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飛了過去,然而範松的決定還是晚了些許,他飛到近前時,其中一名飛雲劍宗的弟子被雲層中一座小山樣的法寶當頭砸了一記,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來便神形俱滅,身化飛灰。另一名弟子飛劍被天上的一把飛刃斬斷,他自己也被飛刃斬去了半邊身子,慘叫一聲,灑下漫天血雨,跌落了下去。
對方是一個一襲黑衣的修士,看修為與那兩名飛雲劍宗弟子差不了多少,但是他法寶犀利,佔盡了上風,現在已經被他斬殺了一名弟子,另一名弟子也被他重傷摔下,那座小山當頭壓下!
如果這小山砸下去,那名重傷的飛雲劍宗弟子毫無疑問會同前一名一樣,當場神形俱滅,身化飛灰!範松舌綻春雷,“呔”的一嗓子,將那人嚇了一跳。空中的小山微微一滯,範松早已趕至近前,雙手同時向前一點,兩道白虹交叉斬出,兜頭壓下!
那人冷笑一聲:“又來一個送死的,看不出你們飛雲劍宗的弟子還蠻重情誼的!那今日老子就一起成全了你們!”
範松一身青衣盡皆是白龍戰衣幻化,同那兩名飛雲劍宗的弟子穿著雖然不大一樣,但是這一手飛雲劍訣卻是錯不了的,因此對面那名黑衣修士一眼便看出範松是飛雲劍宗弟子!方一動手便用上了全力,那把飛刃也不知是何等寶物,如同一條蛟龍般上下翻滾,左右盤旋獨擋兩把飛劍竟然還綽綽有餘,黑衣修士見狀陰笑一聲,口中唸唸有詞,接著用手一指範松,那座小山從雲中破雲而出,當頭奔範松砸了下來。
小山尚未落下,轟隆隆的風雷之聲早已不絕於耳,範松抬頭看著落下的一片黑影,眼中不屑之色閃過。若是莽蒼群山未遇到韓秋以前,範松發覺鬥法不敵,怕是早就盤算如何保命了,但莽蒼群山一年來的歷練,讓範松完全變了一個人,連合體宗師都殺過,還懼了你一個境界低一層的元嬰修士?
“受死!”黑衣修士大喝一聲,小山加速落下,範松冷笑道:“未必!”
話音未落,範松頭頂一道白光沖天而起,白光只是輕輕一擺,如同剖開天地的白色神光,切豆腐一般將那小山從中切成了兩半,不知道崩飛到哪裡。白光去勢不停,又將那名驚駭欲絕的黑衣修士輕鬆斬作兩半,在那道犀利到了離譜的白光之下,黑衣修士的元嬰如同神劍之下的泡影,一觸即散!
白龍劍一出即收,白光瞬間斂去,而且範松又是以飛雲劍訣施展,便是有合體宗主在此也未必便能發現異常之處,頂多覺得範鬆手段犀利罷了。
範松滿意地將那把飛刃收起,這把飛刃也應該是個好東西,此物在元嬰中期修士手中施展開來可硬抗自己兩把飛劍絞殺,而且還絲毫不落下風,當然是好東西。
那名飛雲劍宗的弟子跌落到下方的荒山之中,範松沒有元神力,找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小半邊身子被那把飛刃斬掉,元嬰都被切掉了一半,剩下的化作一團暗淡的靈光,早已看不出元嬰形狀,眼看就要湮滅,範松到時,他肉身已死,就算這團靈光都已經支援不住了。
“這位師兄,小弟乃是飛雲劍宗範松,不知師兄如何稱呼?”範松對著那團暗淡靈光抱拳拱手,目露關切之色。
那團暗淡的靈光微微亮了一下,便傳出了一個虛弱而又尖細的聲音:“原來是落雲山的範師弟,範師弟不到三十歲便進入元嬰後期,元神出竅有望,小兄久仰大名,小兄姓王,乃是飛雲主峰的,這次我與主峰的劉師兄一起送東西到青源劍宗,運氣不佳,路過此地時,被方才那名黑衣修士截殺,劉師兄身死道消,小兄我也難逃一死。但此番送去青源劍宗的東西乃是少宗主點名要的,萬萬不能有所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