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府上刷牙所用的一直都是青鹽,不知公子所說牙刷是何物,還請公子細細說明,小婢定去為公子尋來。”
韓秋衝那丫鬟瞥了一眼,覺得頗有幾分姿色,瓜子臉,眉清目秀,膚色白皙,這要是把頭髮散下來,拉個直板,再穿個吊帶往大街上一走,絕對是美女級別的,你說“自己”放著眼前的大魚大肉不吃,非得去大街上啃雞爪子,腦袋少根弦嘛!韓秋強撐著坐起身來,雙手比劃了比劃,道:“牙刷嘛,就是……”一張嘴自己先洩了氣了,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吧!青鹽就青鹽,別人用得,哥哥我也不比別人嬌貴,也沒啥用不得,這日子,就從刷牙開始吧。
然而這日子遠沒有韓秋想象的那般簡單,光一個沒有電就讓韓秋差點憋屈死。因為沒有電,那些因電而衍生的一系列東西就都沒有……他想看新聞,他想看時事、財經,想看娛樂報道,想知道湖人這一賽季的比賽情況,想知道小皇帝詹姆斯狀態如何,想玩征途砍傳奇,可是這一切原本唾手可得的東西眼下竟然都成了鏡花水月……最讓韓秋心浮氣躁,坐立不安的是,他現在沒有煙抽!心癮難戒啊,他以前一天兩包,熬夜的時候一天甚至都能抽到三包,是典型的煙筒,現在竟然一支都沒有了……
如墨天天去盯著韓秋那夫子,一有點風吹草動便趕緊跑回來報告,倒是盡職盡責。韓秋以身上帶傷為藉口,故意賴在床上不起,雖然韓百川夫婦每日都來探望,但也未曾逼著韓秋下床。韓秋樂得舒服,整日躺在床上優哉遊哉,哎呀,不用上班的感覺真好。
這一日如墨進得門來,稟告韓秋:“知府公子範松,來探望公子了。”
韓秋眉梢一挑,心道:範松卻是個仗義之人,值得一交,便趕忙吩咐如墨請範公子進來。自己在床上半躺半臥,候著他。範松一進門便緊走幾步,拱手為禮道:“韓兄,這幾日在下被家父禁足家中不得外出,未能早一步來探望韓兄,還請韓兄莫怪。”
韓秋也在床上拱手道:“範兄客氣了,在下抱恙在身,不能下床,恐怠慢了範公子,請範公子恕罪。”
範松忙笑道:“哪裡哪裡,韓兄太客氣了,在下今日前來一是來探望韓兄,看看韓兄傷勢可曾痊癒,二來麼,在下帶來了幾幅字畫,給韓兄品鑑一下,就當做是消遣之用了,也免得韓兄煩悶。”說著回頭一招手,跟隨他身後的僕人將一個長方形木盒捧上來,範松自己開啟,隨手取出一副畫卷,遞與韓秋。
韓秋心裡咯噔一下子,他哪裡會什麼品鑑字畫?自家事自家明,他雖然繼承了前任的絕大部分記憶,身體也剝奪了人家的,但是有些能耐卻沒有繼承幾分。例如說,前任博覽群書,滿腹經綸,這個他繼承了,但是他空有一肚子學問卻不會做文章,也不會拿毛筆寫字,更不會寫詩填詞……更遑論品鑑字畫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他明明知道一首詩該如何去寫,知道如何的押韻平仄,知道如何的去對仗,可是就是寫不出來……
第6章:嚴師莊子期(完)
第7章:挨訓
但那範松已然將那副卷軸遞了過來,他若要不接豈不是太過失禮?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將範鬆手中的卷軸接了過來,輕輕展開。是一副裱糊好了的狂草,滿眼龍飛鳳舞的——鬼畫符!韓秋腦袋當時就大了,這都是啥?
範松扭頭對如墨和他帶來的那個小廝說道:“你們先去外面候著,我與韓兄在此品鑑字畫,不要讓些無干之人前來打擾。”
誰是無干之人?韓秋一時沒想明白,如墨已然望了過來,這是在徵詢韓秋意見,畢竟他可是韓秋的書童,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