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已經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先將上官小小送回去。
上官小小問:“那你呢?”
“我往回走一會兒,送完你再來接上我,正好透透氣。”
上官小小罵他:“你可真是瘋了。”
他就是瘋了,在上官小小說她又瘋又傻的時候,薄雲易聽著那種感覺,福至心靈,覺得自己何償不是這樣。
他們都像個戲子一樣,在這人生的大舞臺上裝瘋賣傻,像個痴兒一樣,竟然這樣痴。
那婚紗很漂亮,素衣如雪,又華麗異常,不似許多人的那樣繁雜,曳地有長長的下襬,積起千堆雪。她的這一款沒有,簡潔大方,是季江然對設計師做的特別要求,考慮到顧淺凝現在懷著孕,穿那種磕磕絆絆的婚紗不方便。
顧淺凝將領口弄平整之後,轉過身來問他:“漂亮嗎?”
她終於又肯對他笑,淺淺的笑意浮在嘴角,像是不自知的笑起來。季江然眼神伶俐,一眼就能捕捉得到,所以很高興。
將她上上下下打量個遍,抿起唇角:“好看。”早就知道她漂亮,穿什麼都看好,何況是這樣華麗的婚紗。光滑細膩的脖頸潔白如玉,只是光著,就像一隻白天鵝。明眸如水,靈光閃爍,華美光亮如能照人。
顧淺凝低頭看了看,哪一處都很合適,帖合得嚴絲合縫,到底是量身訂做的,第一次穿竟連改都省去了。
接著皺起眉:“會不會看到我的肚子很大?”
季江然過來抱住她,手掌貼合在她的小腹上。溫度隔著衣料傳滲進去,溫熱一片。
他笑著說:“不會,身體還是很完美。什麼時候才能大起來?”
其實已經可以看出來了,顧淺凝洗澡或是換衣服的時候,明顯感覺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微微隆起。一想到這裡面有一個小生命在慢慢的長大,就說不出的百味陳雜。
她註定要對不起他了,不能做個好媽媽。
顧淺凝的指腹很涼。
季江然抓著她的手都感覺到了:“手怎麼這麼冷?是不是穿這個太冷了,快換下來吧。”
加上禮服,本來要試好幾件。
季江然興致勃勃的回家來,就等著她走秀一樣穿給他看,本來婚禮上可以看到,而且婚期近在眼前。他卻像已經等不及了,那個迫不及待的樣子像個小孩子。
顧淺凝說:“不冷,把那幾件也試了吧。”
就一件一件穿給他看,出乎意料的合身,明顯在訂做的時候,都是用了心的,一點兒不敢馬虎。
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先天條件擺在那裡,穿出來的效果一點兒不比模特差。
季江然抱著她,有些遺憾的說:“只不過太瘦了,前段時間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和孩子,讓你吃了不少苦頭,我都知道。以後老公會補償你,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兒委屈。”
顧淺凝的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上,他還是上班的那身行頭沒來得及換下,西裝革履,淺灰色襯衣和深灰色領帶。而她一身潔白如鴿子羽翼的修身禮服,彷彿天上的那輪明月皎皎。兩人靜靜相擁,像在跳一曲眩目的華爾茲,其實很安靜,誰都不發出聲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聽說這世上每個人的心跳都是不一樣的,正如這個世界上沒有長相完全相同的人。
她的心跳聲季江然聽過一次就記住了,現在攬著她,異常的踏實與滿足。
就算她不愛他,那也沒有關係了,只要她肯嫁給他,給他生孩子……而他愛她,就足夠了。
安子析的案子開庭審判的時候,正趕上季江然籌備結婚這個節骨眼上,忙成一團,哪裡顧得上這邊。
而段家看似沒少下血本,審判結果出乎安家人的想象。按理說不論是季江影還得季江然,都有黑白顛倒的本事,想致安子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