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們不出面幫安子析疏通關係,幫她減輕罪行,我就死給你們看。”
段夫人嚇得直掉眼淚:“段存,你聽媽媽的話,有什麼話好好說,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她想靠近,可是段存將刀更加逼近自己,眼見已經抹出紅印子。
就像割在安夫人的心頭肉上,一陣緊過一陣的疼。
“段存啊,段存,你這是想要媽媽的命嘛……”
段老爺子氣的嚷他:“段存,你個混帳,把刀子放下!”
段存怎麼肯,這一回他是真的豁出命了,其實不會真要了他的命。安子析已經刨析過了,段存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段家慣出來的,稍動一點兒真格,他們就能軟下來。
眼見就一片混亂了,就連段老爺子都拿他沒辦法。之前那樣鬧,他還可以勉強沉住氣。可是現在不行,就怕段存真做出傻事來。
段心語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進門就喊:“段存,你到底想幹什麼?安子析都已經坐牢了,你還在這裡作什麼作?”
段存不聽,他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一心只想拿命脅迫。
段夫人直扯段老爺子的胳膊:“你就答應他吧,我們就這一個兒子,萬一有個好歹……”那不就是要她的命麼。
段心語一直在那邊勸段存,企圖用言詞說服他,可是不管用,這一回段存真將理智丟了。
段老爺子見到是真的沒什麼指望了。重重的嘆氣:“你把刀子放下,我們什麼都答應你……”
一場鬧劇才總算結束了。
段存想要的不過就是段家認下安子析和孩子,然後找人幫安子析運作,能少判一些就少判一些。
段家沒有辦法,只得答應他。
給熟人打電話,可是一張口提到安子析。那邊馬上就說:“段兄,這事不是我不幫你,是有人已經交代下來了。”
段老爺子一聽全明白了,只得識趣的掛了電話。
打給幾個人都是如此,又不敢跟段存說實情。他那個渾樣現在怎麼可能聽進這些,到時候只會跟家裡人鬧,給家裡人壓力。
段夫人說:“要不然你去求求季大少吧,我們總不能看到段存變成魔障吧。”
段老爺子氣急敗壞:“什麼?你讓我為了安家的事,跌下這張老臉去求季江影,虧你想得出。荒謬!”
真為段家的事,求一求他,倒也認了。明知道安家不懷好意,在背後搗鬼戳壞,還要拉下老臉去為安家求情,段家可真是賤到份兒了。
段夫人一直哭:“你舍不下這張臉,你倒是自己把事情辦成啊,你辦不成,總不能看兒子把命搭上吧?安家那些人不要臉,我們以後總有辦法整治他們,現在總得先把段存這一關過了吧?”
段老爺子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找一下季江影。可是沒說一定會為安子析的事求他,他不會傻到那個程度,先探個口風再說。
可是上門之後,季江影並不在家。
打他的電話也不通。
如今季江影正滿世界跟顧淺凝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們都是陰險狡詐的人,過起招來才比較心意相通。
顧淺凝幾乎是措手不及,她確定自己逃出得隱蔽,她一個連電子眼都有辦法避及的人,不要說幾個大活人。而且她的身上沒有了感溫定位儀,季江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追蹤到她。
可他老謀深算,還是窺破了她的想法。顧淺凝能想到的活口,季江影一樣想得到,而且早早埋伏在那裡。
反偵察的本事竟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顧淺凝懊惱得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實在是傻。忘記季江影是做什麼的了,他一個專跟犯罪打交道的高階長官,綜合素質可想而知,遠不是他們區區一個特工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