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聲,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一場真實的噩夢。但等夢醒後,出現在她面前的是陳宴洲。
他朗月清風、清貴俊美,他將她抱在懷裡,不住的安撫著,親吻著她的額頭與面頰。
雲鶯嚎啕哭泣起來,哭的聲嘶力竭,人都要抽過去。
她此刻看起來狼狽極了,額頭上破了一個洞,鮮血糊了滿頭滿臉。她哭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整個人看起來亂七八糟的。
但這些陳宴洲俱都看不見,他此時心痛的好似心臟在泣血。
若不是他心神不寧,執意要過來看一看她,她會遭遇什麼簡直不堪設想。
但他來了,卻終究是來晚了。她依舊受到了傷害,不僅差點被人玷汙,更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與痛苦。
陳宴洲抱著雲鶯,不住的哄著、拍著。“好雲鶯快不哭了,沒事兒了,已經沒事兒了。”
“都怪我,怪我沒執意留下來。是我對不住你,你打我罵我都行,只別再哭了。好鶯鶯,快別哭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我來了,我來陪著你……”
雲鶯最後不知是哭的太累睡著了,亦或者腦袋受到撞擊,又出了太多血,頭暈目眩之下睡著的。
可她雖然睡著了,身體卻依舊一抽一抽的。她夢中都在不住的啜泣流淚,整個身體捲縮成小小的一團,不時的抽搐驚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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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被請來了,墨雪站在門口通傳了聲。
陳宴洲沒應聲,墨雪等了一會兒,才帶著老大夫走進去。
此時屋內早就平靜下來,只有一灘灘血跡,昭示著這裡曾發生過什麼。
老大夫不知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亦或是深諳明哲保身之道,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全程都非常鎮定。
只是,在看到雲鶯額頭的傷口時,老大夫卻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等給雲鶯診過脈,老大夫面色更添了幾分沉重。
最後,老大夫說,“這位姑娘磕到了腦袋,傷的有些重。現在睡著並不是好現象,等醒來,指定會頭暈目眩、噁心嘔吐……”
老大夫說著這些,心中也是唏噓。
這姑娘看著就是好容貌,也許是容貌太盛,這才被人盯上了。只看這傷勢,也能看出姑娘是個烈性的,不然不至於傷成這樣。
可雖然清白保住了,姑娘這傷卻得好好養。這也是這姑娘幸運,雖然磕的重了點,卻沒傷及要害,不然真若磕成個傻子,那才作孽呢。
老大夫交代了許多,又鄭重的給開了方子,最後才顫顫巍巍的被墨雪帶了下去。
如今已宵禁,墨雪是拿著榮國公府的腰牌,才把人請過來的。
看過了雲鶯,墨雪又帶著老大夫去看今天新買來的大伯與大娘。
那大娘好一些,只是被人踹著肚子綁住了手腳,身上倒是沒大傷。
那大伯情況卻有些厲害。
他是個憨厚老實的,也知道忠心護主。雲鶯被人追趕時,他撲過去擋。但雙拳難敵四手,最終他被暴揍一頓,吐了不少血出來。面頰和頭髮還被人用火把給惡意燒了,這指定要留疤的……
老大夫又給這兩人診了脈,開了方,甚至還給大伯用了針灸。
等這邊三個病號都看完,外邊二更的梆子都敲響了。
最後墨雪送老大夫回去,又很快返回。
此時陳宴洲正在房中給雲鶯擦洗換衣。
這些事情原本他不會做,即便會做,顧忌到雲鶯的清譽,他也是特意請女眷來做。
但這一會兒,他親自伺候她。給她擦洗上藥,換上嶄新幹淨的衣裳。
也是脫掉雲鶯的裡衣,陳宴洲才陡然看見,她身上青青紫紫,沒一塊好皮肉。尤其是後腰和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