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即便是你在現場也是一樣阻止不及的。”白溪風柔聲道“是我沒保護好五師妹，五師妹見那人神色悲慟便好心上前安慰，不成想他突然拔劍而起，我與齊修師伯一同出手也未能救下五師妹。”
“他應當是想在硯山身上確認什麼，先是假裝硯山的父親以此去接近硯山的屍身，等見到後便戕害另一名弟子，被制住後又即刻自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齊修師兄能不能查出來。”念水神色凝重，白溪風反手握住念水的手“我瞧著這位齊修師伯的功夫並不在齊治師伯之下，他怎麼屈居在這麼個地方？”
“齊修師兄其實天資比我兩位師兄都要高，只是他當初拜入不空山後被白不救挑去做親傳弟子。後來白不救叛出不空山，他留下來，其實還是我師父教的。”念水解釋道“只是他對白不救的事情總是耿耿於懷，其實我們都覺得白不救是白不救，他是他，白不救叛出不空山同他並沒什麼關係。”
“那還真是可惜了，照你這麼說齊修師伯可是個好苗子呢，都被白不救給耽誤了。”白溪風感慨道。
念水盯著白溪風看了一會問道“你也是個好苗子，若是掌門師兄讓你回去做掌門親傳，你去不去？”
“當年就是掌門師伯讓我來唸水閣的，怎麼你是想趕我走？”白溪風反問道。
“我沒有那個意思，”念水連忙解釋道“不空山掌門的親傳弟子說出去怎麼都要比我徒弟聽起來有前途的多，你若有個更好的前程我自然也是高興的。”
白溪風嘆了口氣“怎麼連你也在意起這個了，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念水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在胸無大志這方面你倒是得了我的真傳。”
“做掌門有什麼好，你瞧這幾日掌門師伯不在，大小事務都堆到你這，你可覺得大權在握十分得意？”
念水搖了搖頭“頭都大了。”只是說罷仍是皺起了眉頭，雙手攥著白溪風的手，言辭懇切道“可若是旁人笑話你沒出息，你聽了會不會不開心？”
白溪風瞧著念水一臉認真的樣子，心裡竟有些說不上來的酸溜溜的“開不開心的很重要嗎？”
“人活著自然還是開開心心的好。我師父以前就總說我，別老不高興，多出去看看便會知道這世上比我不如意的人多了。”
“確實。”白溪風盯著天邊的晚霞有些出神“那你希望我有出息些嗎？”
“有出息自然是好的，”念水站起身“好歹吃了我那麼多丹藥，也不能全打水漂了不是？”
白溪風剛要開口，念水繼續道“沒出息也無所謂，最不濟就做個不空山的區區第一，也不算丟人。”
“不空山的區區第一，”白溪風也笑著站起身“只是不丟人嗎？”
“當年師祖就是總是強調白不救什麼天賦異稟天資卓絕，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什麼萬年難遇的人才非得走點不尋常的路，”念水撇了撇嘴表示不滿“現在確實很不尋常，一舉成為全天下的心腹大患，一把年紀了還天天惦記著給我們搗亂。”
：()不空山水念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