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彎下身子,把寶劍往地上一拄,這才穩住了身形。然後用劍護住面門,站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再定睛一看,好傢伙,連個人影都沒了。展爺沒辦法,只好跳下房來,氣呼呼地進了書房去拜見包公。
這時候,被捆著的那個人已經被帶到了屋裡。包公一臉嚴肅,眉頭緊皺,目光如炬,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深更半夜的,跑到這兒來想幹啥?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只聽那個人梗著脖子,扯著嗓子喊道:“俺是穿山鼠徐慶!俺就是為了救俺大哥盧方來的,誰知道中了你的暗器,被你們給逮住了。俺也沒啥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只要能讓俺見俺大哥一面,俺徐慶就是死也心甘情願,閉了眼也沒啥遺憾的!十八年後,俺又是一條好漢!” 包公轉念一想,捋了捋鬍鬚,說道:“哦,原來三位義士到了。” 說著,就朝手下揮揮手,吩咐道:“趕緊給鬆綁,再搬個凳子來,讓這位壯士坐下。” 徐慶這傢伙,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就坐下了,也不道謝,也不客氣。然後把左腳一伸,順手就把袖箭給拔了出來,像扔垃圾似的往地上一扔,嚷嚷著:“這是誰的破暗器,拿走拿走,別髒了俺的手!” 展爺走過去,彎腰把袖箭撿了起來。徐慶還在那兒嘟囔:“你這袖箭跟俺二哥的弩箭比,可差遠了。他那弩箭有毒,要是被射中了,毒性一發作,人立馬就昏迷不醒,跟死豬似的,人事不知。” 正說著呢,王朝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大聲稟報:“不好啦,不好啦,馬漢中了弩箭,已經昏迷不醒啦!” 徐慶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咋樣?俺早就說了,千萬不能把箭拔出來,那毒血一流,神仙也難救。不拔出來還能多活一天。要是拔了,明天這個時候,人就得兩腿一蹬,去見閻王爺了。” 包公一聽,急得額頭都冒汗了,連忙問道:“那可有解藥?” 徐慶歪著腦袋,斜著眼說道:“有倒是有,不過在俺二哥那兒帶著呢,他從來都不傳人的。中了這毒,只要在十二個時辰之內用瞭解藥,人立刻就能活蹦亂跳的,比猴子還精神。要是過了十二個時辰,就算有解藥也沒用啦,華佗再世也救不活。這可是俺二哥的獨門秘方,從不告訴別人的。” 包公聽他這麼說,雖然覺得這徐慶說話粗魯,但是個直爽的性子,跟趙虎那愣頭青的脾氣有得一拼。徐慶這時候又問道:“俺大哥盧方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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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微笑著說道:“昨晚就已經把盧義士給釋放了,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徐慶一聽,“哈哈” 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拍著大腿說道:“早就聽說包老爺是個清正廉明、一心為民的好丞相,今天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吶!俺徐慶可得好好謝謝老爺您!您就是那青天老爺,百姓的大救星!” 說完,“撲通” 一聲就趴在地上,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響頭,那聲音響得能把房頂震塌。把周圍的人都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徐慶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轉身就要往外走,嘴裡唸叨著:“俺要去找大哥。” 包公見他天真爛漫,不拘小節,只要心裡痛快了就高興,就說道:“三義士,你瞧瞧,外面都已經敲了四更鼓了。這大半夜的,黑燈瞎火的,你上哪兒去找盧方啊?你先坐下,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徐慶聽了,撓撓頭,想了想,也就乖乖地又坐下了。包公便問道:“那白玉堂做的那些事兒,你給我講講,可不許有半句假話。” 這徐慶也是個愣頭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招了:“老爺,要說別的事兒,俺們兄弟沒做啥虧心的。唯獨這劫黃金的事兒,是俺二哥、四弟,還有柳青那傢伙,他們冒充王、馬、張、趙的名號,用蒙汗藥酒把那群人給迷倒了,然後俺們就把黃金給偷了。不過俺們也是為了劫富濟貧,那些黃金都分給窮苦百姓了。”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點頭,暗暗佩服這幾個人的膽量。
徐慶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