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時候開始蕭雨就堅持了一個信念,這個玉墜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失去。
可惜的是李令月現在已經不是“別人”了。就在剛剛的時候蕭雨用行動把李令月變成了自己人。
所以兩人之間的爭搶,看起來更像小情侶之間的打打鬧鬧。
“啪!”蕭雨一個不下心,胳膊肘碰到了床頭燈的開關,房間裡頓時黑了下來。
而蕭雨抓向那個玉墜的手掌也用力過度,忽的一把,抓到了一個柔軟的軟肉。
“啊!”李令月又叫了一聲:“你個小色狼!你是故意的。”
“沒有沒有。”蕭雨連忙解釋,然後就聽見吧嗒一聲清脆的聲響,緊接著是李令月焦急的聲音傳來:“開燈,開燈!玉墜掉了。”
蕭雨嚇了一跳,這個玉墜那可是等同於他的生命一般的東西,連忙摸索著去找床頭燈的開關。
床頭櫃前面一溜好幾個開關,蕭雨索性全部按動,打到了“開”的位置上。頓時屋子裡燈火通明,除了大燈淡淡的柔和的白光,床頭燈竟然發出淡藍色的光芒,把床頭櫃映襯的如同進入鬼鏡一般,幽幽的人無比。
“關上再開就是熒光了。”李令月指著開關提醒道。
“哦。”蕭雨並不知道一個開關還有這麼多的講究,應了一聲,就去換燈光。
就在這時,蕭雨眼角的餘光一撇,忽然渾身一震,放在開關上的手掌也哆嗦了一下。並沒有立刻按下去。
那枚掉落在床頭櫃上的玉墜,竟然出現了一個暗灰色的裂痕。
“怎麼會這樣?”蕭雨一把把那玉墜搶在自己手裡,迎著大燈的燈光看了過去,仔細的摩挲了一陣,玉墜圓潤光滑,哪有什麼裂痕?
“怎麼了?”李令月見蕭雨一驚一乍的,急忙問道。
蕭雨又捏著玉墜端詳了一陣,自嘲的笑笑,說道:“我大概是神經過敏了,剛才竟然看見這玉墜裂了個口子。現在仔細看了看,卻並沒有。”
說著,把玉墜放在床頭櫃上,給李令月檢視。
“真的有個裂口!”李令月驚訝的捂著嘴巴:“不會是我摔的吧?”
淡藍色的床頭燈的燈光下,那玉墜上赫然顯現出一條平齊的裂痕。幾乎從上至下,貫穿整個玉墜。
蕭雨戰戰兢兢的把玉墜拿到熒光燈下,那玉墜赫然又恢復了光滑平整的模樣。
“這光線有古怪!”蕭雨和李令月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
帝京中醫學院。游泳館建築工地。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月是黑的,卻沒有什麼風,天氣悶得很,臨時搭建的建築工棚內,一個簡易的小電扇嗡嗡的轉著,發出一陣陣即將報廢的聲音。根本帶不起什麼風,更談不上陰涼。
鐵皮房搭建的工棚內熱的跟火爐子一般,老廖已經跟著工頭做了十幾年的看場工了,這個溫度對於他來說還能忍受的了,畢竟已經習以為常了。白天的時候還能見到工友們熱火朝天的幹活,時不時的說兩個葷段子解解悶,卻也不是很無聊。無聊的是冬天的時候,大夥都放假回家,一個月漫長的假期裡面工地上只會留下老廖一個人,就顯得無聊的很了。
實際上在帝京這大城市裡面,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小毛賊來工地上偷東西。即便是偷了,也賣不了多少錢,三五十里範圍內連個收破爛的也沒有,還不夠開車來的油錢。可萬一,一不小心被抓到了,工地上解決的辦法也簡單,不會報官,直接拉幾個整天手癢的漢子痛揍一頓,這漢子們整天干力氣活,下手沒輕沒重的,一頓下來,怎麼也打個半死。
今天老廖不會無聊,因為工頭把一個上午犯了錯的小夥子安排過來一起守夜。
小夥子還算孝順,拎了一隻扒雞,一隻片好了的烤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