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翔的目的目標很簡單。
他對這次奧運會是充滿熱切的期待的。
八年前獲得奧運會冠軍,四年前帝京奧運會中途退賽,這一次如果不能拼一下的話,他作為一個運動員,就老了。八年,再下一次奧運會,就是十二年了。無論精神和體力,都無法與現在相比。
蕭雨從文翔一句話裡面,就知道了文翔的想法。
他說:““我還有可能參加奧運會麼?”而不是說“我參加不了奧運會了。”
有可能嗎?他的目光是期盼的,心情是熱切的。鮮血是激情澎湃沸騰的。
如果別人給他這個可能,即便是再大的傷痛,他也不放在心上。
蕭雨頓時明白,不是白熾副團長或者劉朋團長不近人情的把文翔當成一個金牌機器,而是作為運動員的文翔,奧運會就是他勇士的角鬥場,士兵的戰爭前線,他已經不用別人逼迫什麼,而是自己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運動機器!
蕭雨看著文翔腳上看得見的傷口,以及觸控著裡面看不見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給你兩個機會。第一個,我現在就給你做手術,癒合需要十五至二十天的時間,但是這次的奧運會,絕對是不能參加了,另一個機會,就是用些強行固定的藥物,止住你現在的傷痛,讓你能夠參加奧運會,後果,卻是事後的手術恢復,要延長六至八個月的時間,這六至八個月的時間裡面,你幾乎不能有太大的活動,包括掃地這類的事情,都不可以。你選擇哪一個?”
文翔想也不想,直接反問道:“強行固定止痛的藥物是興奮劑一類的麼?”
蕭雨搖搖頭,掏出兩個小瓷瓶來,指著一個深棕色的說道:“這個是一種毒藥。”
又指著一個淺白色的說道:“這是另外一種毒藥。卻與興奮劑毫不沾邊,只是對身體損害,可能會比較大。”
文翔苦笑一聲,拍拍自己床鋪身邊的位置,示意蕭雨坐在自己身邊。
“我給你講個故事。”文翔說道。
蕭雨看了身邊的秦歌一眼:“不是講笑話吧?”
“我講笑話做什麼?!”文翔不知道蕭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沒有享受過秦歌講笑話的待遇。
秦歌雙眼笑的眯成一條線:“你這麼喜歡聽笑話嗎,我可以講給你聽……”
蕭雨趕緊踢了秦歌一腳:“哪兒涼快哪兒歇會兒去,別講笑話就成。”
“……”
文翔的故事很簡單,伯尼貝恩在華夏國奧運會代表團出征之前,就已經奔赴過一次帝京。那一次他匆匆而去,匆匆而回,蕭雨都幾乎以為伯尼就是為了配合自己收拾袁石開去的,現在卻知道,是為了文翔的腳傷,被邀請過去會診的。
那一次,伯尼就說過關於文翔腳傷的治療意見。
當然,與蕭雨的判斷不相上下,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伯尼有著“微創泰斗”的名聲,說出話來更有權威性,這一點比蕭雨強了一些。其他的治療意見,總歸是8九不離十的。
然而文翔拒絕了。
當時他腳傷還沒有這麼疼,每天兩隻封閉,完全能遮擋傷痛。
文翔拒絕的原因很簡單,術後恢復的時間太長,不能在奧運會之前完全會恢復的話,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每天用點治標不治本的藥物頂著,先參加完了奧運會再說其他。
“這也是你自己的意見?”蕭雨驚訝的合不攏嘴:“我一直以為這是他們領導們的強制要求!汗。”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求的。”文翔笑道:“一個運動員,一輩子的運動生命能有幾年?最長了,能有十幾年?我已經錯過一次帝京奧運會了,不想再錯過這一次。如果我錯過了這一次,那,四年之後,我將會更沒有信心。”
蕭雨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