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不甚在意地讓目光掠過經理室的門。
“跟你們說哦,這兩天一定要離經理遠一點,不然的話被傳染上可真冤枉死了。”有人偷笑起來。
“那可不是,我們一定要做好完全措施,徹底離經理這個暫時的禍害遠一點。”立即有人點頭表示同意。
“哪有那麼誇張?”阮秋笛笑著拍了她一巴掌,伸手把桌子上的資料收拾好裝入檔案袋,然後倒了杯熱茶,拿著檔案進了經理室,她做這一切動作太過順暢熟稔,快得幾乎沒有人表示驚訝,又或許是她表現得太自然了,眾人居然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進了經理室,她隨手幫熱茶放到他邊上,然後把資料拿給他,“你要的東西。”
“謝謝。”他接了過去,又抽了張面紙掩住半張臉。
她看著垃圾筒裡小山般壯闊的白色汙染物,似乎很無意地開口:“感冒了?幹嗎不去買藥吃?”
“不起作用,已經吃過了。”他鼻頭紅紅的看起來委屈極了。
“試試別的方法,薑茶什麼的。”她又開口。
他抬起頭看她一眼,“你別開玩笑,薑茶?誰會弄那個?”
“那就先喝點熱茶吧,會好一點的。”她微微低頭,隨即又抬頭對他一笑,輕輕出了經理室。
不敢再說下去,生怕再說下去的話,就要把自己袒露在他的面前,她不敢讓他發覺……她是關心他的。
齊東陽擰眉看了她片刻,才轉而看向她剛才給他的那些資料上去。
心裡卻亂糟糟的,彷彿有什麼東西牽扯不斷似的總在提醒著他什麼事。
到底是什麼事呢?
他想不出來。
算了,到時間了應該自己就會順出來了吧。
午休的時候,她去了藥店,一排一排的藥架幾乎看得她眼花繚亂,害她根本不知道要拿哪一種才好。
現在市場上的感冒藥也是多不勝數,至於療效如何,各有不同,她挑了半天,只覺得滿眼都是些奇怪的藥名,包裝花裡胡哨的讓人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王道,最後只得努力回憶自己曾經吃的是哪一種藥,她上次感冒是在什麼時候來著?半年前?
那個時候吃的是什麼藥?
她記得好像那個藥的外包裝是白色的底,包裝盒面上似乎有一抹黃色……
她在感冒藥的藥架前來徘徊,從海島下,從左到右,一個都不漏放過。
“竹林眾生?”她取下那包藥仔細觀察,最後隱約確定應該就是她曾經吃的那種,效果似乎還不錯。
那……就它吧。
匆匆付了錢拿了藥走人,站到大太陽下,她才覺出自己的冒昧來。
就這樣直接把藥給他嗎?
他會怎麼想?別人會怎麼想?
或許沒有人會亂想,但是她不能冒險。
那麼……偷偷放到他的辦公室?
她臉上神色一喜,心下有一絲惡作劇般的開心。
就讓他以為是神秘人給的藥也不錯,看他東想西想,東猜西猜……
她忍不住掩唇一笑,將那藥丟到包裡,匆匆回到了公司,這會兒大夥幾乎都出去吃飯了,只有一個還在看門,見她回來大喜之下,把公司全權交給她,自己跑出去覓食去了。
大好時機。
她忍不住微笑,懷著一絲隱秘的心理靠近他的辦公室,緊張地從包裡取出了那盒藥,將它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不行,如果等下他先回來,豈不是會知道藥是她放的?
她連連搖頭,順手將那藥又放進他辦公桌的抽屜裡。
想一想,卻還是不妥,萬一他沒有發現這盒藥,那不是浪費了?
那麼?放哪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