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仰天長嘯,終於能夠給那些死去的弟子們報仇了,天山派百年基業毀在了他手裡,他是天山派的罪人,但只要殺了範惜文,他就有臉下去見老祖宗了。
“恩?”
眉毛一挑,天山門主還保持著長劍刺出的姿勢,但範惜文卻已經倒在了地上,全身失去了力氣,手裡黝黑的匕首已經不見了。
“滴答,滴答。”
鮮血在滴落,就好像之前範惜文捂著傷口時鮮血依舊不要錢般往下滴落一樣,劃過天山門主的臉龐,落在地上,溼了泥土。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鮮血侵蝕了天山門主的眼眶,慢慢的像是噴泉一樣不要命的往外傾灑,瞬間,他的腦袋就血肉模糊,大聲吼叫了兩聲,整個人不甘心的用雙手捶打著胸口,但最終無力的下垂,軟劍掉落。
範惜文含笑昏了過去,剛才那一匕首可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要是不能建功,那今天可就是命喪黃泉的時刻了。
他這是在賭博,卻幸虧賭對了,那匕首紮在了天山門主的眉心,在他軟劍將要刺中範惜文心臟的那一刻,範惜文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擲出這一劍,宛如流星劃過,近在咫尺,天山門主根本就無法閃躲。
他到死都沒想到,自己會敗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
更沒想到的是,那個看似沒有半點反抗力的毛頭小子會在最關鍵的時刻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之前的一切更是演戲。
萬萬沒想到啊。
“你要殺我,絕對不能留你,你弟子三番兩次殺我線上,我報復在後,一切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昏過去之前,範惜文的腦海中浮現出這麼一句話,是自我安慰,又或者是在說服天山門主,死後忘記仇恨方能永生極樂。
人的一生,不能太執著,活在仇恨中那根本不叫事。
雲惜妃尖叫著跑上來,抱著範惜文一陣大哭,她是真的慌了神了,今天這種場面第一次見到,大聲的叫著救護車,但周圍根本就沒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田星和幾個班幹部壯著膽衝上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就要抬著範惜文往醫院跑。
這時,忽然間從四面八方衝來幾個大漢,雲惜妃立馬緊張的看著他們,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警察已經過來了,趕緊走開。”
這完全是壯著膽子在狐假虎威,事到了這一步,草木皆兵。
“屬下救援來遲,還請文少贖罪,文少,”
九刃親自帶隊,長途跋涉,中途更是拼著損失了一個好手的代價強行突破天山派弟子的狙擊直接往這裡趕來,一見到範惜文立馬就噗通一聲跪下了,大聲的請罪。
“他昏過去了,你快點過來看看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雲惜妃一聽是範惜文的手下,立馬高興的叫了起來,事到如今,九刃的出現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死馬也要當活馬來醫了。
她倒是不懷疑這幾個大漢的身份,要是敵人,根本不需要繞這麼個大圈子,她們不過是幾個學生罷了,隨便來個人就能殺死範惜文。
“什麼?”九刃當場就嚇了一大跳,亡魂皆冒,這要是文少在他們的保護下還死了,回去,頭子還拔了他們的皮點天燈啊,趕緊衝上去,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範惜文的鼻尖探了探,這才猛然鬆了口氣,呼吸很平穩,立即送醫院搶救,沒事的。
“傳我命令,凡是參與此次暗殺的亂、黨一個不留。”
九刃是動了殺心,敢傷我少爺,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
“以後,必須有兩人時刻不離的保護文少,要是文少再出什麼意外,你們全都提頭來見。”
九刃再次吩咐了一遍,救護車到場,警車也來了,立即帶人隱匿,他們是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