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無不是仙氣飄飄,於是薰陶得這廝愈發自詡超逸非凡,將俗世最重的金銀權勢直接視作糞土,從骨子裡就不屑一顧起來。
魏家年年派人給她送衣裳首飾玩意兒,家中姑娘姑奶奶該有的從沒給她落下過。又因她在外修行,老祖宗與父母格外心疼她,什麼都是挑的最好的給她送。那首飾一年年累積,在她的儲物鐲裡堆成了一座小山,卻從不能得她多看一眼。
再價值連城的首飾都不能叫她動一下眼皮,更何況如今這一張薄薄的卡片?
副主任都快被這姑娘的脾氣給嚇死了。
裡頭存了一百萬人民幣的銀行卡從他蹭光瓦亮大腦門滑進白襯衫的領子裡,他抖索著手把銀行卡從衣領捏出來,欲哭無淚。
“我的小姑奶奶哎……我實在沒法了,為了這些錢我跟財務處磨了半天嘴皮子,你要還不滿意,那我,那我只能去死了……”死給你看嚶嚶嚶嚶。
魏紫冷笑:“不用你死,我去死!”
剪刀一壓,白白的皮肉馬上就破了口子,副主任心驚膽戰,看到殷紅的血珠從傷口沁出來,似乎眼前具現化的獎金長出翅膀撲稜稜飛走了!
“別,別!好姑娘,有事好商量,千萬別拿性命開玩笑啊!”
大概是對他這般低聲下氣還挺滿意,魏紫鬆了鬆剪刀,昂起小下巴。
“我不難為你,只是你也得拿出些誠意來。金銀俗物於我無用,你把我原身戴的鐲子拿來,我便順你的意,接手這具身體,在這裡生活。”
副主任愣了愣,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可仔細一想,頓時又愁上眉頭。
魏紫看出他的猶豫,利索補刀:“一個鐲子罷了,難道你連這都辦不了?”
他苦笑:“小姑奶奶哎,這還不叫難為我麼?你原身待的世界和這裡能量體系是不同的,你能聽懂我所說的意思嗎?就是……你們那裡的人有靈根,能吸納靈氣修真,可是這個世界的人卻不行,靈氣也極少。那邊的物品拿到這裡來,是碎成粉末還是完好無損,全靠運氣。我只能給你試試,那鐲子能不能安全到你手上,這……就得看天意了。”
魏紫無所謂地點點頭,正叫他又欣喜又納悶怎地這般好說話時,小美人兒紅唇輕吐:“倘若鐲子過不來,屆時我再去死也是一樣的。”
副主任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厥過去。
實在說不動這個油鹽不進的小美人兒,無奈之下,他只得聯絡了修真界的負責人,讓那邊麻溜兒地派人送鐲子過來,他自己則在這裡陪著魏紫,趁著這段空檔,爭取用新奇的現代化設施吸引她。
現代的一切對魏紫來說都是陌生的。
狹窄到連靈獸房都比不上的屋子,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物品,讓她終於捨得把心思從討價還價中挪出來,開始好奇地探索這個新世界。
原主的身體和記憶全部被她接手,可她的識海太過遼闊,所以那對於普通人來說要消化小半月的記憶湧入後,只佔據了識海的小小一角。
接收記憶和融合記憶是兩碼事,她先前只是隨便掃了掃原身的記憶,很快就發現這廝竟然是個“戲子”,還是小有名氣的“戲子”,頓時勃然大怒準備自掛東南枝。
這會兒她總算有空了,像看話本子似的將原主的記憶看了一遍,看完感慨萬分——還真別說,這跟她同名的姑娘雖然只活了十七歲就早早去了,可這短短十七年卻是過得十分精彩且跌宕起伏。
這個魏紫出身在一個普通小康家庭,家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殷實安穩。
只是這般平凡的身世,卻叫她生了一張十分不平凡的臉,漂亮的讓人心驚。許是紅顏多坎坷,在她十四歲的時候,父母出了車禍,雙亡。
魏紫家沒有別的親人,只剩奶奶與她相依為命。本來靠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