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莊易璃瞪圓眼睛,咬牙切齒道:「你出爾反爾!」
「哼,當初是你拿著莊家作坊店鋪的地契要拜我門下,我只當你可憐才收容你,如今你口口聲聲說我陸家的作坊店鋪歸你所有,誰出爾反爾,一聽就見分曉。」
莊易璃眼裡發狠,「既然你要我莊家店鋪作坊也可以,那還請陸老闆將這筆帳算清楚。」
「我跟你之間,能算的帳也就是這三年你在我陸家的吃喝用度,若真要算,這一筆銀子可不小,怎麼,你定要我讓帳房給你一筆一筆地清出來?」
莊易璃袖下的拳頭緊握,「你這什麼意思?」
「是你要說算帳,怎麼又問起我來?」陸逵冷冷地笑了笑,「可是也心知肚明自己還不起?既然曉得,那就別信誓旦旦地當著我的面提起算帳一事,不然,丟人的可就是你自己。」
如今的莊易璃於陸逵而言,不過是個毫無用處的窩囊廢,當初若不是看在莊家名下的店鋪作坊,他決然不會與他聯手。
莊易璃也知是被陸逵所利用,心裡憤憤不平,但又不能奈他如何。臨走前,他咬牙切齒道:「好一齣過河拆橋的戲碼,不過,你可要記住,日後,我定要將你欠我的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陸逵揚著下巴不可一世,全然不當一回事,「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莊易璃甩袖離去,陸逵被家丁擁著入府。身後的管家善於揣摩主子的心思,一邊屁顛屁顛的跟著一邊小聲道:「東家,莊易璃,你想要如何處置?」
陸逵停住了腳步,眼裡泛著戾氣,道:「斷他一腿,當是給他個教訓。」
「是。」
陸逵繼續往前走,「讓蕭召昀來見我。」
「東家是想……?」
「我陸府從來不養閒人和廢人,廢物放在那不用只會佔地方。」
管家立即明瞭,陪著笑了笑,「東家英明。」
蕭府。
花未情接到聖旨後,便籌備著買船出海的事宜。
如今來中土的南洋人並不多,大都因為中土絲綢瓷器一類價格大漲而望而卻步。花未情打算在蘄州買船,承載絲綢瓷器茶葉等物前往南洋諸國,一來將中土的絲綢瓷器茶葉等物賣到南洋,賺取大額差價,二來將中土絲綢瓷器茶葉廣泛傳播,重新將南洋人吸引到中土。
率船出海之事花未情並不親力親為,他在蘄州經商的那三年與許多南洋人有些交情,且聚集了一些會講南洋語懂得南洋文字的夥計,如今這些人都在蘄州打理生意,出海一事交由他們去辦,再派個信得過的人做總管便足夠。
京城裡的生意有小酒和趙福慶等人照料,花未情也不必擔心太多,便打算這段日子去一趟蘄州。把出海的帆船置辦好,順道在蘄州附近等地物色幾塊好地方擴建絲織坊。日後要與南洋人通商,靠著僅有的絲織坊定然供貨緊張。
花未情剛從外面回來,五歲大的蕭逸塵便小跑著過來,「爹親!」
五歲的孩子樣貌越來越像花未情,一張毫無瑕疵的臉就如這世間最美的玉璧,花未情見到兒子,聽到那一聲爹親,心裡的花都開了。連忙彎著腰將他抱起,抱在手上掂了掂,「輕了這麼多,可是近日沒好好吃飯?」
蕭逸塵搖了搖頭,「不是。」
花未情輕輕笑了笑,給他拂了拂肩膀上的一些汙物,邊抱著他往裡走便問:「今日先生教了什麼?」
「教了《望嶽》。」
「那塵兒會不會念?」
「會!」
「念給爹親聽一聽。」
蕭逸塵委屈地扁嘴,搖著頭,「不念。」
「為什麼?」
「爹親都不帶我出去玩。」
「怎麼不帶,下次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