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赴宴,估計這小郎君背後的東家……。”老掌櫃搖了搖頭沒說下去。
另一位說道:“鐵定不會是道觀那位,那位已經清修怕是有兩年了,必不會戀及財貨之物。但思之……”這位也沒敢說下去。
道觀就是指獨孤蘭若,她背後的勢力,不是這些小人物敢去亂講的。
“那麼,赴宴。”
當晚,柳木沒回家,就在酒樓掌櫃給安排的屋內住下。
次日清晨,陸續有人前來,或是步行,或是馬車。
大唐人重禮。來人手不空,那怕只是一盒點心,或是一斤紅棗,倒是人人有禮物。
柳木一臉笑容的在門口迎接。
酒樓的掌櫃還特別客串了一次賬房,將各家的禮物一一記下。
終於,請柬上要請的人來了九成。
柳木走到正中,客氣幾句正準備直接入正題,卻見門外有一華服公子帶著兩個隨從,人還沒有門口,身邊的隨從就喊了:“掌櫃的,泡泡油糕兩份,金錢油塔兩份。”
喊完,那隨從一彎腰:“公子您請。”
掌櫃的趕緊迎上去:“抱歉、抱歉。今天小店讓人包下,不接待外客,見諒、見諒。”
“誰這麼大排場。”那隨從推開掌櫃就往店內走。
此人眾掌櫃認識,來頭還真的是很不小。
甚至於,比他們背後的主家見了,都要讓三分,大多數還要保持些謙卑。
他爹可是封國公的,他兄長賜穿金甲。
一眾掌櫃都側目看著,看此時這柳木如何下臺,有幾位掌櫃的還準備立即離開。
“誰包的場?”另一名隨從邁進店內眼神四下掃著。
正在這時,劉正則迎上前去,抬手一記耳光打的那隨從轉了一圈後倒地下。沒等那位公子反應過來就被劉正則拉到門旁,只見兩人低語幾句後,那位公子大步入店,抬手給了自己兩個隨從一人一記耳光。
打完之後,這位公子開口:“各位繼續,今天這事要辦好。”
說罷,他走到柳木身旁坐下。
劉正則示意柳木安心,先繼續辦眼前的事情,之後再給他解釋。
柳木掃了這位一眼,年齡約在十八到二十歲,看打扮應該是沒出仕,但肯定是豪門子弟沒有錯。能被劉正則一巴掌打在身邊親隨臉上,他還能再打隨從兩巴掌,足以證明,此人肯定與翼國公府有著很深的關係。
但柳木沒時間多想,再次一拱手。
“各位,在下要講的事就是關於香洗的。”
柳木剛開口,那位就插嘴了:“這香洗必要先給我兩個姐姐還有嫂嫂備上上等。”
劉正則過來攔:“安坐,安坐。”
“啊,小木你繼續。”
各掌櫃們暗自心驚,一個小小的鄉下小民竟然讓一位國公公子如此客氣,再加上柳木那兩片金葉子,所有輕視之心盡失。
柳木點點頭繼續說道:“香洗有了新方子,一塊最普通的只要不足四文的料與工錢,下月可產五萬塊,三月內月產超過十萬塊。這些貨,我們收五文,市面上賣八文錢。整個三原縣城與涇陽縣城,一共選出七家分片區在店鋪出貨。”
柳木拿出有一塊木板,然後借自制的粉筆開始講述自己的代理商道路。
掌櫃們的眼神變了。
這法子高明,不但平衡了各家利益,而且控制了兩個縣的銷售。
柳木花了足有一個時辰給這些人講解代理商制度。
而後,柳木又拿出好多個盒子來。
“咱們的平民香洗只是用草紙一包。那麼一次買五塊會有一隻紅漆竹盒送上,想來誰家嫁女,此物可作嫁妝。買十塊,會有香木盒一隻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