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些人應該不知道無崖子的存在,所以也就沒說他,說地是無崖子的弟子蘇星河。
“找先生?可有請帖。”
那聲音放鬆了一些,既然知道蘇星河的名字,而且這麼禮貌,應該不會是他們地敵人了。
“沒有。”
“那恕我等……”
“告知聰辨先生,就說風無痕到訪,見不見,自有他定奪。”那人拒絕的話還沒出口,無痕已是將路給封死,說實話,如果不是考慮到上面的無崖子大佬,他早就飄行上山去了。哪裡還會在這裡浪費時間。
只不過,想到無崖子的身份,他只能將這股衝動生生的壓下,誰叫那老頭是語嫣的外公呢!
“這,好吧!請稍等。”
那石群中輕微的響動了一下,一個腳步聲迅速離去,聲音雖小,可同樣逃不過無痕的耳朵。
當下吩咐眾人在此略等一下,眾人很奇怪,邪神什麼時候和人這麼客氣了,那所謂的蘇先生到底是何許人也呢?懷著這些疑問,也沒反對無痕地話,或坐或立,就在山路上休息。
渴了的喝上一口水,餓的隨便啃上一口乾糧。
王語嫣當然問過那人到底是誰,只不過無痕不答,只是笑著說,“到上面,你就知道了。”
她無法,只能敲他幾下洩憤,跑去和王夫人膩在了一塊,唧唧喳喳的,時不時指點下無痕。
對兩人的無窮話語,無痕相當的佩服,自從她們兩母女重逢了,只要有機會,就膩在一起說說笑笑,似乎有永遠說不完的話一般,無痕也偶爾去聽過,不過,聽的相當的莫名其妙。
什麼揚州地脂粉不好啦,什麼蘇州的衣服不好看啦,什麼亂七八糟的,聽的他直腦昏。
這兩個連金錢都搞不懂的主,什麼時候對這些這麼有研究了,說的還真是一套一套的。不過,也只能糊弄一下無痕這個對這些一點也不瞭解的外行人,對內行人來說,就是笑話了。
不多的時間,一群人急促地往下奔來,帶頭地是一個頭發花白了的老者,六七十上下。
一眾金行旗弟子立馬站起,將手扶在了兵器手柄上,只要有任何地不對,立馬能出鞘。
無痕自是不擔心,前面的老者。他上次見過了——蘇星河。
還沒走近,蘇星河已是一抱拳,高聲喊道:“不知邪神到來,蘇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一臉的喜意,自從上次邪神來了之後。他的師父終於肯出那小木屋了,他自然感激邪神。
即便他也不知道邪神到底和師傅說了什麼。
客氣了一番,蘇星河就引著無痕等人上山了,只是,他在看到王語嫣母女時,不免一怔。
但他掩飾地很好,沒有被人察覺到。
山上已經不同了,封閉的小木屋沒有了,多了幾間開窗的小木屋。屋前草地上,放了一張躺椅,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正愜意的躺在其上乘涼。一雙腿軟嗒嗒的垂著,顯然是已經廢了。
旁邊,還有一個青年正激動地看著無痕。
“邪神。”
青年口中拼出這兩個字,不知道是喜還是恨,“陳笙?”無痕只是略略有些奇怪而已。
在兩人說話的當口,蘇星河已是飛快的跑到老者身邊,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其實老者都已經聽到了,只是老了老了。總是喜歡故作一下矜持的,這不奇怪,很正常的一種情況。
“唔!”
輕嗯一聲,蘇星河慢慢將他扶起來,隨著扶起的動作,王夫人身形猛的一震,眼睛突的瞪大。
一張小嘴也張了開來,如果不是小手緊緊的掩住了小嘴,她可能已經驚撥出聲了。對她地反應,無痕早就猜到了,微微一笑,拉著王語嫣略退了一步,王語嫣卻是疑惑的看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