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好像是看到一個書呆子,嗤笑道:“你昨天沒去參加西湖詩會吧?”
那人點點頭,認真說道:“小弟這些天一直忙著備考,幾天都沒出過門,今天聽說四大學院的人來了才過來,怎麼此事跟昨天的西湖詩會有關係嗎?”
“這就難怪了!”旁邊的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解釋道:“四大學院的人突然造訪天然居,當然不會是為了我們而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為了“詩狂”而來!”
“詩狂?”那人皺眉自語,抬起頭時眼裡充滿了愕然,疑惑道:“我聽過詩君,但卻從未聽說過“詩狂”,敢問“詩狂”是何人?”
“詩狂,詩中狂人也!”
旁邊個拿著摺扇的學子,搖頭晃腦,帶著得意的神情道:“我家兄長昨天可是親眼見識了詩狂的才學……”
眾人都只是聽說了詩狂的名聲,但對昨天西湖詩會上事情的經過卻並不是很瞭解,此時聽到有人講述,紛紛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半處精彩部分。
這人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神情微微有些得意,把摺扇一展,旋即添油加醋的把昨日西湖詩會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得不說,這傢伙講故事的本事還是一流的,讓人聽起來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一步一詩,七步七詩!
嘶……
眾人雖然對昨天的事情有所耳聞,但不盡其實,瞭解的不夠清楚。今天聽到現場版,才知道昨天的詩會是何等的精彩,恨不得置身其中,化身為詩狂,睥睨錢塘才子,指點江山。
這時,樓下攸然傳來一聲驚呼:“詩狂來了!”
什麼?眾人微微一怔,旋即拔腿就跑,紛紛想提前看看詩狂,是不是真如傳說中那樣風流狂妄。
樓道被擠得滿滿當當,好不容易才空出一道僅能讓一人透過的小道。
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一道身材頎長,略帶消瘦的身影走了上來。
只見這人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面貌清秀,頭戴綸巾,劍眉星目,身上隱隱流露出一股貴氣。
“他就是詩狂?”有人低估道:“我還以為詩狂應該披頭散髮,敞衣露胸,放蕩不羈呢!”
“你說的不是詩狂,那是瘋子!”旁邊一人吐槽一句,急忙走到方浩然面前,拱手道:“詩狂你好,在下孫承德,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話音未落,身後突然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孫承德微微一怔,旋即面色變得尷尬無比。原來,他知道詩狂的名聲不日就能傳遍江南,到時候名聲鵲起,所以打算提前混個臉熟。卻忘了,詩狂只是外號而已,自己打招呼怎麼能連人家的名字都不問清楚呢?
方浩然愣了愣,旋即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在下姓方,名雲,字浩然!”
孫承德打蛇隨棍上,連忙道:“浩然兄,幸會幸會。”
“小子,你別當著道了!”旁邊兩人看不下去了,趕緊把這小子拖開。孫承德一邊被拉走一邊還不忘衝方浩然高喊道:“浩然兄,我叫孫承德,住在西苑三十六號,回頭請你喝酒啊!”
四周的人轟然大笑。
方浩然一陣無語,衝四周拱手笑了笑,而後走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人更多,不過有四大學院的人在,眾學子不敢太放肆,慢慢擠出一條道來。
四大學院各來了一人,都是負責學院招生的副院長,最年輕的也有五十多歲,年長的那個恐怕有七十多。見到方浩然,幾人微微頷首,眼裡露出一種滿意的光芒
在這個世界,書院主要是為了培育未來政界的人才,所以招生也是十分注重外表的,有殘疾缺陷,身患重病的肯定不會招,形骸放浪,不注重儀表的也不要,四人聽說了方浩然在西湖詩會上的狂事,還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