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男主。
於景言只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十分難受,讓他有種想踢桌子的衝動。
阮江西從水中起來,於景言想了想,伸出了手。
她遲疑,有些不解地看於景言。
於景言口氣惡劣,很暴躁不耐地口吻:“我只是不想你耽誤我的時間,還不快上來。”
阮江西說了聲‘謝謝’,伸出一截皓白的手,握住於景言的手,用纏繞絲巾的那隻手攀住岸邊的扶手。
於景言卻突然一笑,然後,撒手——
“江西!”
“阮小姐!”
幾聲驚呼,陸千羊張曉等人,直接跑過去,只是十多米的距離,哪裡來得及,阮江西直接躺到水裡,水花濺起,她側身落在了湖裡,單手撐在了湖底的鵝卵石上。
湖對面,靜立許久的人,終於有了動作,幾乎下意識的反應就要跳進湖裡。
一直手拉住了他。
林燦笑著問:“你會游泳嗎?”
柳是頓了一下,她又說:“這湖水只有一米深,你也要跳下去。”林燦抱著手,似笑非笑:“柳是,愛屋及烏也不要這麼明顯。”
整整一個半小時,他沒有換一個動作,就站在湖的另一邊,看了阮江西一個半小時。
柳是沉默不言,看著那邊已經有人下水,這才鬆開了眉頭。
林燦好笑又無奈,看了看手錶,提醒:“柳教授,您已經在這站了兩堂課,是不是該去傳道授業解惑了?曠課可不是什麼優良美德。”
柳是又深深看了幾眼,這才收回視線,眼波歸於平靜,恢復平日上課時的嚴肅刻板。
林燦回頭看了一眼,喃了一聲:“江西啊江西。”他啊,聽到這兩個字,就移不開腳。
轉身,林燦去追前面走得很快的柳是。
張曉將阮江西扶上岸,陸千羊趕緊去找毛巾找熱水,在場的其他工作人員各個心驚膽戰,噓寒問暖。
阮江西神色鎮定:“我沒事,水很淺,我只喝了一口水。”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錫南國際那位追究起來,誰都得脫一層皮不可,還好阮江西是個脾氣好的,不多做計較。工作人員放心了,這才各自散開。
張曉給阮江西遞了杯熱水:“怎麼樣?”
阮江西搖搖頭:“沒事。”唇角,微微抿起,臉色,有些發白。
怎麼可能只是喝了一口水,阮江西不想計較,粉飾太平罷了,她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溫和了。張曉很擔心:“你臉色很難看。”仔細打量著阮江西的繫著絲巾的手腕,“我看到你這隻手撐地了,你的手還沒有完全好。”絲巾上,滲出了絲絲血紅,顯得十分扎眼。
阮江西輕微動了動手腕,眉宇擰得更緊了,臉上卻沒什麼異常:“傷口可能裂開了。”
張曉不再遲疑:“我送你去醫院。”神色凝重,她覺得,要鬧出大事了。
阮江西只是回覆:“麻煩了。”
陸千羊將應急藥扔給張曉,隨即怒氣衝衝地跑到於景言跟前,張嘴就發飆:“你丫的是故意的!”她早看於景言不爽了,這會兒簡直火氣全部被點燃了。
於景言幸災樂禍:“我會有那麼好心嗎?是她自己笨。”
淡淡嗓音傳來:“我只是不知道,你會這麼幼稚。”音色很輕,微微有些寒裂,阮江西披著白色的毯子,更顯臉色蒼白,沒有惱怒,只是看著於景言的眼神,有些許刺骨的寒,像染了秋水。
於景言憤憤而視:“你說誰幼稚?”他最受不了阮江西這副不瘟不火從容鎮定的樣子,對著他的時候,就像看路邊的貓貓狗狗。
阮江西片刻沉凝,說:“於先生,你的覺悟好像也不高。”說完,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