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多年,閉關不見的殿主如今也不得不出來應付這件事情了。
本派的站子鬧一鬧倒是不怕,怕就怕這些弟子之中摻雜著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要對虛空殿搞什麼麼蛾子,這才是他們需要防範的,虛空殿的弟子一向稀少,如今能夠拿的出手的亦只是兩名入室弟子而已,好不容易收了第三個回來,卻不想竟然是個惹禍的根苗,甫一出場,便將觀中的年輕人全都得罪了。
“虛空殿是觀中重地,不容有失,齊師兄,你是刑堂的堂主,這件事情,恐怕要麻煩你了。”
“我,不,不,不……”
此時的殿中,並不僅僅是虛空殿的殿主與古森這位長老,事實上九天觀中還有兩位與此事有關的權勢人物都聚集到了這裡,包括了大執事長老陳王朝,刑堂的堂主齊望生。
大執事長老陳王朝一直負責的是九天觀中的具體事務,相當於行政首長,而齊望生就更不用說了,這是執法長老,刑堂的堂主,這麼多人不顧觀中禁令私闖虛空殿,這明顯是有違門規的事情,當然需要他這位刑堂的堂主出面了。
可惜,此時的齊望生並不想惹這個麻煩。
是的,他是刑堂的堂主沒錯,但是這外面的是什麼人啊?
六成以上的入室弟子,七大真傳來了四個,這些人加起來的分量可是要比他這個刑堂的堂主重的多呢。
你讓他怎麼辦?
懲罰嗎?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再說了,人家嚴格說起來其實也沒有做錯什麼,並沒有進入禁區,只是將虛空殿的道路給堵上了,刑堂出手的理據也不充分,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趟這一趟的渾水,麻煩是虛空殿惹出來的,你憑什麼讓我們刑堂為你背鍋,所以,他連連搖手,表示這件事情他管不了。
再看陳王朝這位大執事長老,從一開始出現到現在,都是半閉著眼睛,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彷彿陷入了定中,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彷彿不存在一般。
這自然也就是表明了自己不想參與其中的態度。
“古師兄啊,外面的那些弟子亦沒有衝撞虛空殿的意思,只是想要為冥月那丫頭討一個公道而已,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把那王通叫出來解釋一下,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這……”古森聽了,不由苦笑起來,這話說的輕巧,但哪裡會那麼容易,王通早就接了任務出山去了,而且一下子接了三個任務,天曉得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回來,再說了,他回來又有什麼用?
難道把他推出去讓這幫子已經陷入瘋狂的弟子打死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古森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傳人,自然不能讓他有這般的結局,也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如此一來,他到是希望王通晚一點回來,甚至不回來為妙了。
至少把這一波風頭避過去才是。
但是現在,虛空殿所面臨的這場風波卻是需要去緩解的,總不能一直讓這幫弟子堵在路上,徒惹人笑話。
想到這裡,他長嘆一聲,便欲起身,卻不料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壓了過來,將他生生的壓了下去。
“殿主……”
感受到壓力的來源,他的神色一變,望向了虛空殿殿主的方向。
“你要做什麼?”
“我出去,讓他們趕快回去,堵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你去了,就行嗎。”虛空殿主白了他一眼,無奈的道,“那幫小子現在一個個的熱血沸騰,你去了又能怎樣,強行出手驅逐嗎?”
“那怎麼辦?”古森也有些急了,說實在的,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要不,咱們把冥月那丫頭叫來,讓她……”
“胡鬧,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