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誠郡王也是極其不滿了,誠郡王這時候也不敢拒絕。派了人過府遞了話兒,然後由蕭家的長輩選了個日子,就悄沒聲息的把二姑娘給接到了誠郡王府上。
這天也恰逢大喪期滿,津洲王就可以離京了,顧次莊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地四下佈置,也總算是胸有成竹不擔心這趟差事了。只是等聽到顧雁歌的事,又氣得跳腳,直怪顧應無辦事不力,離京前左右上下,把能叮囑的人叮囑了個遍,一定不能再讓顧雁歌那頭出事了。
顧次莊走時,顧雁歌送了又送,她心知這一路兇險,不由得多說了幾句:“哥哥,你這一路千萬要注意,那地方山高水深,萬萬小心。”
“行了,啥事兒我沒見過,虧得你這麼擔心,放心吧,不出三、五月我就得回來,到時候……請你喝喜酒!”顧次莊笑眯眯地回話。
顧雁歌愕然,看著揚長而去的顧次莊有點反應不過來:“永夜,他跟誰的喜酒呀?”
“太后娘娘要給他指婚,他不答應,非說要在路途中找個豔遇不可,回頭直接成親,讓太后娘娘吃現成的喜酒!”蕭永夜搖頭,他能肯定還得打空手回來。
“他這一趟差事,不會出什麼事兒吧,但願他安安全全回來,既辦好差事,又安全歸來才好。”顧次莊那人,心裡覺得誰好,對誰好就好個徹底,顧雁歌是深有感觸,也擔心將來就沒這麼個“混子哥哥”給出歪主意了。
“雁兒,知道熒在哪裡嗎?”
“不是說熒消失了嗎,還會在哪裡?”忽然提起熒來,讓顧雁歌感覺有些奇怪。
“在津渡十六洲,要不是阿初親口說的,只怕連父王如今也還矇在鼓裡!”有了這張王牌,津渡十六洲不在話下,那些人年紀見長了,可手下的本事也都跟著見長了,蕭永夜這才對津渡十六洲的事兒有了信心。
“那樣……津渡十六洲還是盤子裡的菜,唉呀,你們把這事說得兇險,把我都給嚇著了。”
蕭永夜笑著領顧雁歌翻身上馬,兩人共乘一騎,面向朝陽,緩緩地回城裡。街市上的買賣人也都開始出攤兒了,街上一點點熱鬧起來,嘈雜之中,顧雁歌回首,發現蕭永夜的神色是那樣的寧靜而溫和。
好像……事情都解決了呢,那以後是不是可以擁有平淡而安寧的生活了?
一定可以的吧,什麼風波都會過去,雨後也該見晴天了!
“雁兒,咱們生個孩子吧?”
蕭永夜忽然在後頭輕聲說道,低沉的聲音讓顧雁歌耳朵有些生地嗡嗡作響,嘴角的笑卻不自覺地漾開,迎著朝陽聲音燦燦地說:“好!”
好,以後不論還會遇到什麼,她都相信,會幸福的!
但願世事都如人意,只是真的會如人意嗎?
第一二七章 不消停啊不消停
二姑娘抬去郡王府那天,恆王府和誠郡王那頭都意思意思地擺了幾桌宴席,就叫姻親們一塊吃了,也沒請外人。朝裡的臣子們,也心明眼亮地只送了禮來,人沒來。顧雁歌多少有些唏噓,關候爺家那位庶子,聽說經此一事後,恨不得剃度出家了,到真是可憐那孩子了。
眼見著天越來越涼了,雨了發下來,天就更見陰冷了,皇帝這幾天心情卻分外好,連連線到各地豐收的訊息,送來的秋貢也都品種繁多而且樣樣誘人。
皇帝以高興,輪換著給朝裡的臣子放了三天秋假。
這無風無浪的日子,自有閒不住的人。
比如某人……咳,某人說要生孩子,果然是很努力地造人了。天天夜裡折騰她,這幾天是連喉嚨都啞了,瞪他吧,他還衝她直樂,看得她都沒脾氣了。
晌午的時候,蕭老夫人神神秘秘地送了藥來,說是助孕的……她當時就紅了臉,丫頭們善意地看著她笑,她卻是臉紅地躲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