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離開了。
他本就不是什麼多事的人,了結了事端之後就乾脆的走了。
夏陽也沒有同他過多的攀談,兩人在寥寥幾語後便默契的各自都沒有多話。
眼看著那人離開,夏陽看了看地上幾具屍體,突然嘆了口氣。
而後他伸手往上用力一拔,“哐當”一聲,不鏽鋼長桌上的幾隻機械臂亂七八糟的跌落一地。
撿起一隻機械臂,夏陽取出儀式用劍對著自己的心口就是毫不留情的一下!
“呵嗯——!”
手中的機械臂劇烈的變形扭曲,在夏陽的手中,簡直如同一團軟泥一般被隨意的揉捏塑形。
不多時,兩隻奇怪且粗糙勉強能看出是一雙腿的金屬雙腿出現在了夏陽的手中。
往身下一扣,蔓延而出的觸手環繞攀上鋼鐵,牢牢地將其縛住。
看著自己冰冷的鋼鐵雙腿,其間格格不入乃至於滲人至極的猩紅觸手,夏陽有些撓頭,
不是遮掩的問題,一摸儲物袋,一件白色長袍就出現在了手中,隨意的一罩,拖地的長袍嚴嚴實實的遮掩住了夏陽的異常。
起身小心的走了兩步,夏陽一屁股跌坐回了長桌上。
活脫脫像個四肢不熟的偽人。
“唉。”
夏陽又嘆了口氣,現在這塊地多好啊,還有個地下室,弄塌了他就可以放心的在地下開鑿了。
哥幾個也都閉上嘴了,但偏偏怎麼碰上了個路見不平的。
而且誰知道那人到底什麼情況。
無奈,夏陽就這樣在地下室狹小的空間內儘可能的適應了起來。
..............
幾天後
夏陽另尋了一個藏身處。
一處在他看來絕妙的藏身處。
而這幾日下來,他姑且也算是對這處地界有了些粗略的瞭解。
換了一身行裝的他這幾天遇人是能避則避,實在躲不過便謊稱是東方來的僧侶。
不過就是偶爾撞見什麼倒也沒什麼麻煩事,
NCPD的警員掃見他是個黑戶甚至過問都不曾過問,完全不加以理會。
而他這一身窮酸樣,就是幫派成員也懶得尋他的麻煩,能惦記他的估摸著也就是前幾天碰見的那種“清道夫”了。
但夏陽姑且只是少了雙腿靈力暫時有些難以呼叫,被那個怪人以奇特絲線斬作兩段之後體內殘留的寒意束縛也是逐漸開始消散,而躲藏了一陣後,靈力已經是勉強可以呼叫的狀態。
對於這座城市,夏陽有種回到家了的感覺。
只不過區別是木衛二好歹不是自己人給自己人作的,是為大環境所致。
前幾日城中起了層汙穢的薄霧,夏陽本只是汙了些塵土的袍子現在是斑斑點點被蝕的到處都是汙痕。
汙染有些過高了,
雖不至於濃烈到一次酸霧就對人造成極為嚴重的損害影響,但看這情況,恐怕這樣的酸霧酸雨在這裡只是件不足以稱道的小事罷了。
一隻纖細如毫毛的觸手從夏陽的眼窩中探出,剛一接觸到空氣,便猛地一抽,逃也似的溜回了夏陽的體內。
那麼空氣質量自然也是不必多說。
當然也許有夏陽所選的這個藏身處的原因在內。
不知為何的工廠就這樣建立在緊鄰繁華街區之處,同另一側的公寓之間不過是隔了幾道公路橋樑。
是的,夏某人此時正縮在橋洞下一處狹隘的空間內。
但想來他早已適應了,畢竟再怎麼狹隘,到底也比水下逼仄的艙室來的寬敞。
這麼一看這裡植入體如此之多倒也情有可原。
真正意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