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若渝姑娘一半的聰穎,該有多好。”話一說出口。永明當即覺得有些失態,忙將茶杯遞到嘴邊。
劉衍頓了一頓,目光中不知在想什麼,緩緩開口道:“若渝現在是側妃。縱然你不願意叫她一聲妹妹,以後也別叫她若渝姑娘了,去掉姑娘二字才是。”
“不過是一個稱謂。有……”永明脫口而出,可是撞上劉衍的目光。忙改口道,“是。殿下說的是。”
劉衍忍不住投來一個極其詫異的眼神,看了她足足片刻,直看得她移開視線,才說道:“其實,女子並不需要那麼聰明,簡單一點,人生才會快樂。”
永明目光一閃,心裡說了一百句反對的話,但嘴上卻反著心裡說道:“誰不想要過的快樂一點,我會記住殿下今天說的話的。”
劉衍看著面前的茶壺發了好一陣呆,永明心裡不確定他是否聽到了自己的話,正想再重複一遍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相比你現在的委曲求全,我更喜歡你之前的天真任性,你現在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讓人很受不了。”
說完這話,他竟然丟下目瞪口呆的永明,離席而去。
永明憤憤地瞪著他的背影,伸手從衣袖中抓出一個玉瓶,在他喝過的茶杯中拼命將瓶中的瀉藥倒下去。
一旁的巽芝哭笑不得道:“娘娘,你這何必呢?殿下都走了,不會再回來喝這茶的。”
“哼。”永明失落地垂手,目光在路過的男子身上一頓,忙指著他大叫道,“你!就是你,快過來!”
當夜,本該值守的陸執,卻頻頻跑去茅廁,連衛術銘前來拜訪都在一刻鐘後才知曉,說不上兩句話,又跑去了茅廁。
“衛大尚書深夜來訪,有何要事?”劉衍見楚沉夏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的人看,覺得十分詫異。
楚沉夏連日苦讀書信,今日聽說衛術銘拜訪太子,一下子鑽出了書堆,執意站在劉衍身旁旁聽,美其名曰,替殿下把關。
衛術銘倒是對楚沉夏的出現一點也不介懷,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兵部出了一些問題,殿下待在軍營裡時間長,想必十分了解,所以我就想來討教討教。”
“哦?兵部出了什麼問題?”劉衍略微吃驚道,心裡卻在尋思,這又是劉彧使的什麼招數?
“軍需庫中的兵器都有些生鏽了,我原本打算命人將這一批兵器通通回爐重造,只是所需的燃料數量之大,實在令人難以承受。”衛術銘十分認真地盯著劉衍的表情,彷彿真的只是來討教的。
從古至今鑄鐵術需要大量的木炭,是十分消耗樹木的,即使到了今日,也沒有找出一種新的冶煉法,仍舊照著古人留下的隻言片語進行鑄造。
劉衍久經沙場,自然明白一把做工精良的刀對士兵來說意味著什麼,想了片刻卻也想不出什麼法子,習慣性地望向一旁的楚沉夏。
楚沉夏接住他這一詢問的目光,反問道:“敢問衛大人,士兵上陣殺敵用的最多的兵器是什麼?”
“長矛和鐵劍。”衛術銘雖然不解他為何要問如此簡單的問題,但看向他的眼神始終有一分欣賞之意,這反倒讓楚沉夏有些不自然。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節省材料,造出一種兵器,同時具有長矛和鐵劍遠刺近劈的功能呢?”
衛術銘和劉衍都是帶過兵的人,覺得他這種說法很新奇,忙追問道:“這是一種怎樣的兵器?”
“我曾經在兵器譜上看到過一種叫做楚刀的兵器,”楚沉夏踱了幾步,勉力回想道,“這種刀直背直刃,刀背較厚,三尺長,不但適合騎戰抽殺劈砍,而且在廝殺格鬥中,也能作長矛短刀並用,是一種實戰性非常強的兵器。”
“兵器譜?既然你見過,那就說明這種刀是有人鍛造過的,為何現在卻消失了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