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水。
那幾名士兵已經累得不行,正想俯身喝,卻被他喝止了,反而將舀上來的水給自己的駱駝喝,士兵也想舀些水給自己的駱駝喝,卻被他一掌打翻。
原本走了一天,就已經又渴又累了,說休息,屁股卻連地都沒著,就被他拉來挖坑,好不容易挖到坑了,可他寧可給駱駝喝都不給士兵喝,士兵們的火氣登時就上來了。
楚沉夏見情勢有些不對,就跑了過去,虧得他及時趕到,拉開了眾人,否則這幾名士兵就要被格爾查查打暈過去了。
瞭解情況後,楚沉夏不僅沒怪格爾查查,還替他解釋起來,“荒漠地底下的水很鹹,只有駱駝能喝,而格爾查查不讓你們給我們自己的駱駝喂水,是因為我們的駱駝在來的時候已經喝飽了水,這個時候,讓它喝它也不會喝的。”
士兵雖聽他這話在理,卻也不願意道歉,哼了一聲就走開了,走前還留了一句話,“橫什麼橫,荒漠裡的野蠻子,早說不就完了?”
“你說什麼?!”格爾查查耳尖,就要追過去,被劉衍攔下了。
劉衍安撫完他,才與他一同坐下來,詢問道:“地圖上的路線是往東北方向走的,為何你帶我們往西北方向走?”
“你懂什麼?你的路線蜿蜒曲折,但是目的地不就那一個,直線貫穿過去不就得了,還繞什麼路啊?”格爾查查撇了他一眼。
“既然路線是這麼畫的,那就說明繞開的地方一定是兇險萬分或者難以跨越的,我們如何過的去?”劉衍緊盯著他的眼,卻見他蓬頭垢面下隱藏的一雙眼,不斷閃動著。
見他漠然,正想繼續發問,目光在他脖子上的圖騰刺墨上一怔,與袖中的碧璽竟是一模一樣,正是蛟龍的樣子。
格爾查查見他盯著自己脖子上的刺墨出神,一臉反常地站了起來,低頭對他道:“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
說完,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卻又忽然轉頭打量了劉衍半晌,看得楚沉夏和陸執一頭霧水。
夜色降的那麼快,眾人吃過晚飯,便準備睡覺了,只留了幾人交替守夜。
翌日,不到卯時,陸執便醒了,片刻後,他幾乎要瘋了,將大大小小的營帳找了個遍,卻始終沒有看到劉衍和楚沉夏的身影。
連同消失的,還有那兩個荒漠人,陸執把所有人都叫起來,一個個地問,問完派成好幾隊,分別去找,直到午時,派出去的人都陸續回來了,還是沒見他們幾人的身影。
兩匹駱駝在沙地上緩緩前行,日照將駱駝上四個人的身影對映到地面,臨近午時,所以幾人的身影都特別短,和駱駝的影子結合在一起,看起來十分滑稽。
“你們到底想帶我們去哪?”這是劉衍第十八次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這也是他第三次回答,多數時候都是不予理會的。
昨日深夜,兩人都睡下了,忽然有士兵請劉衍出去,說是格爾查查詢他有事,想到白天他二人之間奇怪的對視,楚沉夏心生疑慮,便偷偷跟了上去。
不知他二人說了什麼,那格爾查查趁劉衍不注意,一下子將他劈暈了,與此同時,他發現了躲在不遠處的楚沉夏,以劉衍性命相挾,將楚沉夏也一同綁了去。
這一路上,格爾查查所言甚少,但依稀能覺察出,他眼神晦暗不明的,心中定是十分不安。
劉衍心中早有一個答案,卻也害怕面對,母妃口中的蒙古軍,難道真的藏身與此?
與劉衍的彷徨相比,楚沉夏心中卻十分鎮定,他知道劉衍有事瞞著他,他也知道這個格爾查查與劉衍之間一定有些聯絡,而那條路線,必定是夾在兩人之間的引線。
兩人被曬了許久,半口水都未喝到,而他們二人這麼走著,沒有半分停下來的意思,毒辣的太陽到最後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