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並沒有傷到筋骨,不過他還是叫大夫給他打了夾板,纏了厚厚的一層白布,叫人用軟轎將他抬了回來。
柳含泰一見了父親,就哭訴了一通,說是他在花園見了一個清秀些的丫頭,就隨意調笑了兩句。誰知那丫頭卻老二的通房,老二指示小廝將自己還有自己的隨從打了一頓還不算,老二回來後,還追到他的別院,將他打的腿都折了。
柳侯爺聽了,雖然明白老大說的未必全是真的,可是他們兄弟倆爭一個丫頭,卻是妥妥的了。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一直對老二寄於厚望,現在他如此的兒女情長,這將來必是要誤事的。
侯爺看了看天色不早,馬上就到上朝時分了,老二也該去南書房了,就揮了揮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晚上老二回來再說。”
他是世襲的昌意侯,職位又是個閒職,不上朝也沒人說什麼,可是兒子柳含章不行,他剛剛做了太子的侍讀,自然是不能耽誤。
老大不知父親什麼意思,又道:“父親,您可一定要給孩兒做主啊。”
柳侯爺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柳含泰這才叫人抬了自己,回自己院去了。
老大剛剛走了,老太太又派了人來,叫兒子不許為難小孫子。母親有命,柳侯爺自然不好說什麼,換了朝服匆匆上朝去了。
吃完晚飯,柳侯爺將老二叫到了書房。
柳含章知道必是大哥在父親面前給自己告狀了,一進來見了父親,就想把昨日的事情說一下,好辯白自己。誰知父親卻是一聲大喝:“你個不忠不孝的孽子!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頭把你大哥打成那樣兒!還不給我跪下!”
柳含章看了父親一眼,慢慢跪到了地上,昴著頭道:“父親還沒等孩兒說一句話,怎的就定了孩兒的罪?父親不防說說孩兒哪裡做錯了,若真是我的錯,我情願給大哥賠禮道歉,只是若是大哥的錯,也請父親不要再一味的偏心大哥。”
柳侯爺見小兒子一臉的不服氣,面上雖是平靜,卻是暗壓著心中的火氣,就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好了,你起來吧,你祖母都跟我說過了。我也知道這件事是老大不對,可是你做的事兒也太讓為父失望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將來如何做得了大事?為了一個丫頭跟他鬧翻臉,可值個什麼?”
柳含章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屋中垂手而立,朗聲說道:“父親,這事情無關丫頭的身份,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得上什麼男人,又能成什麼大事兒?”
兒子說話行動既守禮,又堅定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柳侯爺心中不禁暗暗的高興,又見他站在那裡,身材挺拔修長,面上神情內斂中又含著堅定的,心想,到底是長大了啊!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章兒啊,不是父親偏心你大哥,只是今日父親在朝堂上,又被你大哥的外祖高太傅奚落了一通,說我慫恿弟弟打兄長,失了兄友弟恭、長幼有序的規矩。”
“以前你年歲小,這些事情,父親也沒跟你說過,現在你也大了,也該跟你說說這些事了。這些年來,你看著父親總是偏心你大哥,什麼事兒都由著他的性子來,其實父親也是沒辦法。當年他母親病死,高太傅就總是疑心是我對他女兒不好,才致使她生病離世。他利用朝中的權勢打壓父親,還總是護著你大哥,父親只要稍微教訓一下他,高太傅就說我是娶了新人,又有了你,所以看這你大哥那沒孃的孩子不順眼了。如此幾次,後來我乾脆也不管他了。”
柳含章看了父親一眼,這才知道,這些年父親為什麼對自己與大哥如此的不同。
只聽柳侯爺又繼續說道:“現在你大哥成了這個樣子,不學無術,一無所用,要是由他來襲爵的話,不知要降幾等,咱們柳家的侯爵只怕要降為子爵了。”
柳侯爺看了二兒子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