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本就是個心性純良、重情重義之人,自來到玄風派後,眼見著門派面臨烈火門那般猛烈的攻擊,他二話不說便投身到戰鬥之中,拼盡全力與玄風派眾人並肩作戰,可謂是將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在那激烈的戰場上,他憑藉著秘籍殘頁上的武功,一次次擊退敵人,更是在關鍵時刻幫助玄風派扭轉了那岌岌可危的局勢,原以為自己如此付出,即便得不到眾人的感激涕零,好歹也能換來幾分認可與接納。
可誰能想到,大戰剛一結束,玄風派內竟開始傳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謠言。起初,蘇羽還並未太過在意,只當是些閒言碎語,過陣子也就煙消雲散了。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些謠言不僅沒有平息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傳得整個門派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弟子們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有的帶著審視,有的滿是猜忌,甚至還有的在背後指指點點,小聲嘀咕著諸如“這蘇羽來路不明,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說不定就是想趁機撈點好處呢”“我看啊,他接近小姐也是別有用心,指不定想靠著小姐在咱們玄風派站穩腳跟呢”之類的話語。
蘇羽走在門派的小道上,總能隱隱約約聽到這些閒言碎語,每一個字都如同尖針一般紮在他的心上,讓他心裡又酸又澀,滿是委屈。他不禁暗自思忖,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呀?在戰場上,那可是實打實的拼命,為的就是守護玄風派,守護這些素昧平生的人,怎麼如今卻被這般誤解呢?
有一回,蘇羽正在院子裡獨自歇息,想著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兒,心中煩悶不已。這時,一位玄風派的長老路過,看到蘇羽後,那眼神裡明顯帶著幾分不滿與偏見。蘇羽出於禮貌,站起身來向長老行禮,可那長老卻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哼,某些人啊,別以為在戰場上出了點風頭,就真把自己當成玄風派的功臣了,誰知道你那背後藏著什麼心思呢。”
蘇羽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長老竟會如此直白地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一時間又覺得千言萬語堵在嗓子眼兒,不知從何說起。那長老見蘇羽不說話,還以為他是預設了,便又接著說道:“我勸你啊,最好還是離靈兒小姐遠點兒,咱們玄風派可不歡迎那些心懷叵測的人。”
蘇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的委屈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再也壓抑不住了。他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長老,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蘇羽自問來到玄風派後,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門派的事兒,在戰場上我也是拼了命地幫忙,為何您要這般誤解我呀?”
那長老卻不以為然,依舊板著臉說道:“哼,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那些個舉動是不是裝出來的,反正你這身份不明不白的,總歸是個隱患。”說罷,便拂袖而去,留下蘇羽一個人站在原地,眼眶泛紅,心中滿是苦澀。
他望著長老離去的背影,只覺得一陣悲涼湧上心頭。自己孤身一人,本就無依無靠,好不容易在這玄風派找到了一絲歸屬感,還與蕭靈兒有了深厚的感情,原以為可以在這裡安定下來,一邊繼續探尋自己的身世,一邊守護著這些新結識的朋友。可如今,卻因為那些毫無根據的謠言,被人這般冤枉,好像自己所有的付出都變得一文不值了。
蘇羽默默地坐回凳子上,心中的委屈無處傾訴,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他越想越覺得難過,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他暗暗發誓,既然在這裡得不到應有的尊重與理解,那自己索性就離開吧,去繼續尋找自己的身世線索,或許只有弄清楚自己的出身,才能真正在這江湖中挺直腰桿,不再被人這般隨意地誤解和猜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