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非常的默契大度。
但一直等到黛藺上完香,走出來打掃自家的院落,滕睿哲也沒走進蘇家的房子一步口他只是一聲不吭的靜靜望著,薄唇淺抿,目光裡有情緒在流動,似在回憶從前,卻只站了一會,打算轉身上車。
而這個時候,黛藺就開啟門出來了,一眼便看到昔日的睿哲哥哥站在她家門口,似在等她,讓她毫無準備的一頭扎進他深邃複雜的目光裡,與他四目相對。
她看了一眼,靈澈雙眸裡並沒有驚訝,淡淡瞥開了,扭過頭,看著自家冷冷清清的斑駁院落。
院牆由於長時間的風吹雨打,牆面上佈滿了時過境遷的痕跡,不再整潔如新,而當年她親手種上的幾根老藤盤根錯節,在架棚上開枝散葉,形成了一今天然的遮陽傘,陰涼而寧靜。
她走過去,在當初蕭梓拔草的地方看了看,發現院子雖然陳舊,卻被人在悉心打理,寸草不生。幾盆火紅的曼珠沙華整整齊齊搖在廊簷下,紅豔豔的開放,似一群妖美女子在起舞。
她看著這些花,水眸裡閃過了一抹淡淡的驚訝,連忙抬頭去看二樓。果然,二樓的陽臺上也擺滿了這種花,一片火紅,生機勃勃。
所以這一刻,她可以肯定她的寒紫媽媽重新住回來了,種上了她喜愛的石蒜花,也就是彼岸花,並且定期給亡父祭掃、上香,讓蘇家小樓一塵不染,不成為廢宅。
於是她重新走進門,上二樓看了看,發現二樓的房間全部有人住,大客廳的茶几上還留有一副雜亂的撲克牌,滿滿一菸灰缸的菸頭,以及沙發上幾件零落的髒衣服。
而且這些髒衣服,既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分明是一對夫妻在這裡住,邋遢的生活習慣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她想也不想便想到了她的舅舅,想起了寒紫媽媽與舅勇說過的獨吞蘇家小樓的那番話!
原本她還想著帶寶寶們回來蘇家住,恢復以前的生活,賺錢撫養寶寶,結果寒紫媽媽是真的打算獨吞這幢房子,把房子劃給舅舅!如果寒紫媽媽真把房子賣了,那父親的遺照怎麼辦?
她頭疼的把沙發上散落的髒衣服收起來,去幾個房間裡轉了轉,等待寒紫媽媽和舅舅夫婦回來。房產證上寫的是她的名字,是蘇家的房子,賣與不賣,應該是她說了算吧。
滕睿哲正準備轉身離去,忽見黛藺從門裡出來,連忙收住腳,怔怔望著這個對他視若無睹的女人。
她比起前段時間的憔悴,小臉蛋紅潤了不少口精緻粉嫩的雙唇邊,總是掛著一絲淡淡的笑:一對黑寶石般的眼珠,在長睫毛下閃耀著光彩,彷彿有數不盡的開心事,整個人似一朵粉色桃花,迎著三月朝陽帶著露珠嬌豔的盛開。
她與他對望一眼,便把目光淡淡移開了,戀戀不捨看著她家的小樓,認真的打量,捨不得這個自小生長的地方,卻捨得他這個昔日的睿哲哥哥,把他視作了路人。
他站在門口,忽然想起了蕭梓為她拔草的那個夜晚,他給她提電風扇的那一次主動。當年,他從未主動來過她家裡找她,對她避之不及,就算是來,也是來找蘇市長,然後被她苦苦糾纏,無法清淨。
現在,她打量著小院裡的一切,是否會想起他們曾經的開始,恨他給了她一個無法實現的承諾?
想到此處,他收回了注視她的目光,止住了這倏然而出的思緒,一雙幽眸變得暗沉,終是轉身坐回了車上。
副駕上的葉素素輕輕偎過來,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偎著他,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柔軟身子陷進他懷裡,用沉默感受他的心。
黛藺站在樓上看到滕睿哲的車離去了,透著柔和光澤的粉色臉蛋淡淡一笑,把沙發上的謙謙抱起來了,逗了逗,最後輕輕笑道:“媽媽曾經也覺得沒有爸爸就活不下去,無法把謙謙和妮妮養大,可是有他在身邊,與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