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出奇。
“劈啪”輕微響聲接二連三發出,冰柱微微震動,表面竟是裂開無數細縫,絲絲銀光從中拋灑出來,耀耀生輝。
片刻之後,隨著一聲清鳴,冰柱上覆蓋的寒冰稀里嘩啦的剝落,紛紛墜下。
寒光閃耀,將洞窟對映的一片雪亮,猶如白晝。
三人眼睛幾乎被刺的睜不開,好一陣子才勉強適應。
但見冰柱之處,赫然聳立著一個細長之物,遍體流光溢彩,晶瑩剔透。
一道桔光沖天吞吐,上面刻著四個古篆小字“九幽寒針”。
原來眾人苦苦尋找的奇瑰寶貝,就是這根九幽寒針!
三人同時想起,這九幽寒針冰寒奇冷,用它來壓鎮地火果然是再合適不過。
段逸鳴元神迅疾靠近,伸手一把握住九幽寒針,拔將出來。
但覺九幽寒針極是奇寒,方一入手,就覺整條手臂幾乎凍僵,以三人之力竟是不能抗拒,寒意逐漸上行,徹骨奇冷。
元神堅持不住,搖搖晃晃的返回。
就在此時,三人都覺奇寒迫體,不可抵禦。
“嚶嚀”兩聲,彭衣茱和納雲兒翻身跌出,臉色雪白,幾乎透明。
段逸鳴猛然驚起,低頭一看,手掌上赫然便是那根九幽寒針,掌臂頃刻間披上一層寒冰,幾乎沒有知覺,半邊身軀已是冰涼無比。
眼看全身即將被凍成冰人,情急之下,他突然想到唯有須彌芥子袋可以放置此物,急忙伸手從懷中掏出須彌芥子袋,將九幽寒針丟了進去。
即便如此,仍是冷得他瑟瑟發抖,寒氣一絲一絲的從須彌芥子袋中散發出來,似乎連骨髓也被凍透。
他嘴唇烏青,臉色煞白,竟是直直向後摔倒。
彭衣茱大駭,顧不得冰涼刺骨,將段逸鳴一把抱起,焦急的呼道:“段師弟、段師弟,你怎麼了?”
段逸鳴毫無反應,牙關緊咬,猶如一塊萬年寒冰一般。
納雲兒細細一看,駭然變色,說道:“不好,段少俠這是奇寒侵體,氣血堵滯。如不即是疏導,只怕會凍成冰人!”
彭衣茱聞言大驚,腦中亂成一團,不知如何才好,心中一急,兩行清淚登時奪眶而出,慌道:“這可怎麼辦?”
納姑娘柳眉微蹙,貝齒咬唇。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彭姑娘,段少俠冰寒侵體,唯有一個法子可以逼出他體內寒氣。”
彭衣茱大喜過望,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之物一般,急道:“納姑娘快說!”
納雲兒說道:“段少俠氣血堵滯,必須將真氣從他嘴裡渡進去,從裡而外,方可將寒氣逼出來。”
彭衣茱聞言,不由怔住。自己清白女兒身,從未和年輕男子親近過,
此刻讓她嘴對嘴為段逸鳴渡真氣,這等羞人之事,卻是說什麼也做不出來。
便在此時,地上垂落的鋼鏈猛地繃緊,一陣“嘩啦嘩啦”大響。
納雲兒臉色大變,側耳聆聽,洞外水波激盪,隱隱有巨吼響起。
原來翥翼岐兕已然甦醒,在倒塌的亂石堆下暴怒不已,發狠的衝撞不停。
山窟為此一陣搖晃,那栓住鋼鏈的石柱竟然裂開幾道細細的裂紋。
納雲兒眉頭大皺,此時段逸鳴昏厥不醒,必須馬上救醒。
若等到翥翼岐兕返回,將洞窟衝撞倒塌,三人勢必會被活活埋在這裡。
想到這裡,她肅然說道:“彭姑娘,段少俠就交給你了。我出去看看究竟。”
說罷縱身躍入寒水之中,潛游而出。
彭衣茱知道她是有意避開,心中窘迫更勝。抱著段逸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心中矛盾至極。
看著段逸鳴雪白臉色,呼吸幾乎停頓,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