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跟顧謹言相處的自己也會神經衰弱。
顧謹言就打了聲招呼後,轉過頭關掉火。
楚湛看著沸騰的砂鍋有點驚訝:“你燉的?”
“我哪有這本事,叫了家裡廚師過來弄的。你不喜歡家裡人多,我就讓他們弄完走了,只是這鍋湯燉的時間長,沒人了只能我盯著。”顧謹言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好了,半小時到了,可以出鍋了。”
楚湛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看著顧謹言進出廚房,他忽然短暫地情緒波動了一瞬。
然而這短暫的情緒波動被顧謹言在他唇上吧唧一口給打斷了。
他猛擦嘴巴,瞪著人道:“你別動不動就親!”
見楚湛滿臉嫌棄,顧謹言挑眉哼道:“又不是沒親過,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吃飯。”
楚湛拿他的無賴沒辦法,只能先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吃飯。
不得不承認,忙碌工作一天後,回到家裡就有熱飯,這種體驗非常好。
顧謹言獻寶似的得瑟問:“怎麼樣?跟我住一起是不是很爽?”
在這個顧謹言面前,楚湛服不了軟,也誇不出口。至於爽嗎?
他想,也許是爽的,除了在床上被動手動腳外,他每天只需要按時上下班,其他都不需要操心,畢竟顧大總裁有廚師有傭人。
於是楚湛便彆扭地吃著飯,假裝沒聽到。
顧謹言不介意,他繼續吹噓:“你說你要是跟另外個在一起,那得多無趣?食不言寢不語的,像他那樣的人,估計上個床也沒什麼花樣。”
眼見越說越離譜了,楚湛索性夾了一塊鮑魚堵住了他的嘴。
平時楚湛晚上的時候會看會書,顧謹言雖不樂意,但顧及楚湛的脾氣也會收斂。
可今天他卻纏著不放,楚湛被他煩得一點都看不進,只能將書摔在桌上,怒瞪他:“你到底要幹什麼?”
“楚湛,休個假吧,我們去瑞士滑雪。”
楚湛斜了他一眼,果斷拒絕:“不去。”
“那你想去哪?”顧謹言不滿道。
“哪也不去,上班。”
“你又不缺錢,這破班有什麼好上的?那你說除了醫院,你想去哪?近點的也行……”顧謹言不依不饒地說了一堆國內的旅遊勝地。
最後,楚湛被他鬧的只能敷衍:“等過年再說吧。”
顧謹言叫起來:“那還得兩個月!”
“也就兩個月而已,你急什麼?趕著去投胎一樣………”楚湛說著,聲音嚥進了喉嚨裡。
而顧謹言也停止了聒噪,同一時間,倆人沉默了。
楚湛垂著眸,沒去看顧謹言的神色。
顧謹言是真的在焦慮,楚湛恍然想著。儘管這個人在催眠世界和現實裡向來霸道不羈,從不示弱。可此時此刻,楚湛卻能察覺到他的不安。
顧一號說的沒錯,他們兩個人格在爭奪。即使劉詢的治療效果未知,但足以威脅到了二號。
爭奪愈演愈烈,因為第二天躺在楚湛身邊的人又換了個。
這下連楚湛都頭大了,兩個不停切換的人格跟他同床共枕,可相處的節奏感覺卻又截然不同,導致他自己產生了一種每天與不同男人睡覺的羞恥感。
楚湛凌亂地盯著顧謹言,問:“顧總怎麼回事,現在你們切換的時間怎麼越來越